一場大夢,那些人是突然死去,如今也是突然醒來,一臉茫然,見到周圍人一副見鬼的模樣,只覺得莫名其妙。
“真他媽見鬼了,原來樓主還有這一手!”肖虎興奮的低喊,駱遷和溫如風、殊衍等人也都覺得匪夷所思,“你以前見過沒有?”
聽見殊衍問,肖虎搖頭,“幸好沒有見過。”
因為性格孤僻冷漠,樓內已有許多人對樓主敬畏有加,要是再見了這般手段,那些僕役不知還敢不敢去打掃房間……肖虎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夜梟們只覺得他們盟主看上的人果然與眾不同,霎時間議論起來,南宮蒼敖早知結果會是如此,還是忍不住拍起掌來,“鬼手無雙,不愧是鬼手無雙。”
見他側首望來,君湛然抬起頭,一笑,“這話你豈非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我要再說一次,君湛然果然是君湛然。”語聲緩緩,笑意到了眼裡,南宮蒼敖牽起他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來,輕輕吻了吻。
唇瓣溫熱,柔軟又柔韌的觸感,君湛然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臉頰,忽然低聲說道:“其實搜魂並不是毒,只是假死之藥而已,時辰一過,自然就會轉醒。”
說完,他對他挑了挑眉。
聽到他傳音所說,又見他如此神情,南宮蒼敖沒想到他居然也會用這一招,那先前所為,豈非一直都是在演一齣戲?
眾人不知他們在說什麼,只見南宮蒼敖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君湛然不動聲色,其他人仍舊很難從他臉上看到什麼過於明顯的情緒,他對劉大人一抬首,“我能救活他們,自然也能再要他們的命,希望你能守諾才好。”
劉大人的臉色青紅相交,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就此帶人回去,一無所獲,陛下定然會怪罪。
一個聲音響起,冷笑著說道:“搜魂你們已經見識過了,回去告訴煌德,今日之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王土之外呢?叫他自己好好權衡為好。”
慢慢開口,含笑而說的話,其中的威脅卻顯而易見,南宮蒼敖目色如鷹,其中利芒叫人不敢與其對視。
連平康王都敢威脅,劉大人還能如何,只能帶人迴轉,臨走前看了邊上一直不做聲的南宮年一眼,“南宮大人,南宮蒼敖桀驁不馴,我是管不了了,今日我帶人退走,但明日陛下還是會再派人前來,為了他好,你該讓他自己前去請罪,這是我的忠告。”
事已至此,這還用別人來說嗎;南宮年只能嘆氣,要是南宮蒼敖會聽他的就好了。
地上還有官兵的屍體,那位劉大人帶來的人也被夜梟殺了不少,而今回去,恐怕是要好好想想如何對上面交代,不過這不是鷹嘯盟裡的人要擔心的問題。
他們要擔心的是,明日。
明日朝廷再派人來,如何應付,若是他以南宮世家相要挾,盟主又該怎麼辦?
南宮年走上前來,“蒼敖,此時實在是陛下要我來的,今日宮中設宴,宴請群臣,沒想到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我看陛下是準備拿南宮世家所有人來逼你就範,你難道真的準備抗旨謀反嗎?”
“我不會把他交出去。”南宮蒼敖看著椅上的人,他與南宮年的對話並未避諱君湛然,君湛然自然也聽見了,見他回答的毫不猶豫,君湛然搖頭。
“煌德不會這麼做,用臣子的命要挾亂民,這會壞了他為帝的威名,要是我,就不會這麼做。”
這句話說得有些怪異,一個江湖人如何會知道為帝者的心思,南宮年多看了他一眼,南宮蒼敖已經問道:“要是你會怎麼做?”
“一切暗中進行,務必做成是南宮世家先背叛朝廷的假象,何況有你南宮蒼敖抗旨在前……”他抗旨,豈非也是因為他,君湛然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南宮蒼敖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