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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人……”

這該如何理得清?又該用何種態度對待眼前之人南宮望喃喃自語,心裡又是矛盾又是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南宮年卻沒有其他人那般震驚,只是看向君湛然的眼神要比大多數人複雜的多。

“先皇之子,當年的四皇子,本該死於刺客劍下的……太子殿下,煌湛。”南宮年緩緩說出最後幾個字。

背對的身影一震,慢慢回過頭來,君湛然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南宮年,又倏地回頭,尖刺似的眼神落在安嘉王的身上。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手中空無一物,卻讓整個王宮的大臣和侍衛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君湛然也許是第一個,安嘉王苦笑了下,如實回答,“一大早,便在枕榻上看到一封書信……與其說它是書信,不如說,是拓本——”

“什麼拓本?!”君湛然的話聲一厲。

“你是夏國皇子,煌德的親弟,甚至,還是夏國的太子,煌德的皇位本該是你的。”安嘉王從懷中掏出一頁薄如蟬翼的東西來。

一見上面的字跡,君湛然的心頭頓時翻起巨浪,神情突變,這不是什麼隨便書寫的信箋,除了詔書的質地不同,這分明就是永盛帝所留詔書的拓本!

“你以為本王會輕信一封不明來歷的手書嗎?”安嘉王看得出君湛然心裡的動盪,他初見之時豈不也是如此。

“這字跡,這皇印,本王認得,正是永盛帝煌賀所書,是夏國的御印,不是假造。”安嘉王似乎嘆息了一聲,若眼前的年輕人是夏國之主,不知今日天下又是如何一番景象?

君湛然不知安嘉王心中所想,只看著眼前拓印的詔書,看字跡確是先皇所書,但比劃之間略有不同,與他所有的那捲並不完全一致。

莫非——遺詔竟有兩卷?!如不是還有一卷遺詔,這拓本從何而來?!

“當本王看到這東西,不禁想到,若將它放置在本王枕畔的人是想要取本王的性命……君湛然,本王和你一樣想知道,它是從何而來,究竟是誰手裡有如此重要的東西,卻到現在才拿了出來,此人選在這個時機,還不知是什麼居心。”

安嘉王說的和緩,如在和親信好友談天,群臣屏息,都希望安嘉王能穩住他,生怕眼前這個君湛然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知是什麼居心的,豈非安嘉王你麼?”彷彿先前那一瞬的驚愣動盪從未存在,君湛然雙目如箭,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便是天差地別。

安嘉王退無可退,只覺一股氣流壓來,臉膛發紫,不得不拼盡全力去與之相抗。

“無需找什麼理由,你命人拿我並不只為這遺詔所言,實則為的是控制南宮蒼敖,是也不是?”冷笑聲中,君湛然的話讓安嘉王心底一驚。

但面上仍不動聲色,強笑道:“君樓主何出此言?”

“帝王之心,不過如此,如若是我,也會這麼做。”面前的年輕人竟這麼回答。

站在臺階之上,王座之下,他微微抬首,那眼神卻似在俯視腳下,“南宮蒼敖畢竟是夏國人,你豈會完全信他,讓陽嶙監視是明,用我牽制是暗,只要我在你手中,你不怕他不聽你之令。”

“哦?”安嘉王似乎不解。

“你用我來牽制南宮,再用南宮的安危來鉗制於我,安嘉王,你果然考慮的周到!”森森冷笑傳遍大殿,壓制至今的怒意陡然躥升,君湛然五指一張——

傲然隨君心 第一百七十五章 無藥可救

鷹翅在安嘉王面前展開。

轟然爆裂聲如雷,群臣驚懼,眼看著周遭香爐、屏風、垂簾、乃至王座,竟紛紛碎裂炸開,彷彿有什麼重力陡然擠壓,生生將它們捏碎!

碎片爆射飛濺,從安嘉王的臉上劃過,又帶著血色掠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