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長沐昭冉已經被南宮蒼敖所害,我怕我說了,他們當場就會殺了我……”美人垂淚,梨花帶雨,沐朝霞如此一番表示,在場都是血性男兒,即便不信她的話,也會心軟。
眼見於此,徐東林和安佟也不急著動手了,三方對峙,全都注視著場中這名女子。
“別怕,他們若敢動手,此地就是他們葬身之處!不過你若敢說謊,哪怕是一個字,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你聽見了沒有?”
陽嶙對沐朝霞並無好感,這名惑亂朝廷的女子,真正是紅顏禍水,若非她逃命之時遇到他,又說出這麼多秘密,他絕不會帶她到夏國來。
沐朝霞帶著淚不斷點頭,好似早就準備好了似的,流暢的說道:“當年君湛然被人所害,離開皇宮,被紀南天所救,紀南天便是他的師父,他們密謀要奪回皇位,紀南天便用毒害了安嘉王,再由君湛然挺身而出,令安嘉王得以多活幾日,如此一來,他便成了凜南的恩人,又博得安嘉王的信任……”
“這段話中九分是真,一分是假,倒算是說的不錯。”沒有對沐朝霞動手,君湛然淡淡點了點頭,竟似讚許。
他沒有阻攔她,沐朝霞反而心虛害怕起來,想到有人對她的承諾,有大著膽子繼續說道:“君湛然利用凜南,助他謀奪皇位,與南宮蒼敖聯手,為的也是皇位,要不然,身為皇子,他怎麼會願意委身於一個男人?更別說這個男人還是他仇人之子!”
仇人之子?!霧樓裡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陽嶙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也十足的驚訝,本來還有懷疑,如今見南宮蒼敖和君湛然兩人臉上的神情,卻不得不信了。
“你們一點都不驚訝,看來她說的果然都是真的。”
“不錯,仇人之子這句話,確實是真。”雙臂環抱,南宮蒼敖坐在馬背上那悠閒的姿態,彷彿在聽一個屬於別人的故事,不以為意的點頭。
“當年君湛然是被南宮晉所害!又被紀南天所救!紀南天是君湛然的師父,救他的恩人,南宮蒼敖卻是南宮晉之子,要說君湛然和紀南天不是一夥的,要說他不是為了皇位而和南宮蒼敖聯手,我是不信的,他若不是另有目的,怎麼會親近仇人,卻撇清關係說與恩人毫不相干?!他所做的這些,全都是為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一切都是君湛然的陰謀!”
沐朝霞越說越氣憤,指著馬上的君湛然。
人群裡就像炸開了鍋,追隨君湛然日久,好些凜南將士們不敢相信,譁然之中人心動盪。
“湛王?!怎麼可能?!”
“不可能!”
人聲議論,兩個當事者反而顯得最為平靜,南宮蒼敖忽然一陣大笑。
笑聲打斷了議論,“湛然當年是被我父南宮晉所殺,又和南宮晉的兒子走到了一起,他和我南宮蒼敖之間這層關係,到底算是什麼?是互相利用,還是各取所需?”
狹長雙眸目色流轉,犀利的目光環視了一圈,“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除了我和湛然知道,有人可能也聽過一些,除此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情,不過要我來說的話,是真是假,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與他之間是各取所需也好,是兩情相悅也罷,什麼時候我南宮蒼敖對誰好,想憐惜誰,需要你陽嶙你們凜南來過問?!”
鷹眸銳利,那目光看得陽嶙心裡一陣發怵,君湛然知道,南宮蒼敖這回是動了真怒。
長刀半鞘,斜掛身側,一聲刀吟,紅芒破開風雪,“今日,陽嶙你帶著這女人前來指控我等利用凜南,禍害安嘉王,憑的僅是她一面之詞,若這樣就能作數,你陽嶙也不過如此——”
拖長的尾音,透著駭人的威懾,“君湛然與我之間,恩怨情仇,非外人所能明白,與你們更無半點關係!為他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