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然冷冷翻手一擲,香爐從視窗扔了出去。
院落之外,有女子早已徘徊良久,始終沒下定決心是否要進去,猶豫之間,瞧見裡面扔出來的東西,立時駐足,肖虎恰好被駱遷攙扶出來,“……我是想,這東西若是能讓樓主有興致,那也是件好事……畢竟……樓主這麼多年……唉……”
未完的話裡盡是惋惜,不知道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樓主是否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駱遷是明白的,“是是是,你說的都沒錯,但那畢竟是樓主,你竟敢在樓主房裡點催情香,我就說你真是不要命了!我早提醒你此事行不通,樓主精通毒理,怎會不發覺你點的香?就算那香對樓主無礙,那也過分了,你想讓樓主召人侍寢也不該用這法子,那尋情可不是普通催情藥可比的,你也真是……”
“我是為了樓主好,他想必也是知道我的用意,才沒要了我的命。”肖虎苦笑一聲,抹了抹濺到脖子上的血,被駱遷扶著,自言自語般的邊走邊說,“這麼一來樓主就該知道,我們其實都擔心他,這麼多年過去,他也該為自己考慮了。”
“難道你是有意……”駱遷停步,肖虎只是搖頭嘆氣,“車裡還有傷藥,就讓我住馬車裡也好,就當養傷,幸好在這裡也呆不了幾天。”
兩人遠去,女子聽了這番話,從暗處走了出來,在月光下的俏臉明媚,若有人看見便會認出,她是方才坐在南宮蒼敖身邊的婉婉。
她悄悄撿起地上小巧的薰香爐,躊躇片刻,將它藏在衣袖之中,快步走向另一個院落,她走的急,沒發現腳下踢到草叢的聲音,已引起房內之人的注意,一雙眼睛看著她走向別院。
院內芳草萋萋,夜色深沉,這裡的燈卻還沒有熄,珠光旖旎,兩個人影靠的很近,這裡正是南宮蒼敖的住處。
“我奪了你來,你生不生氣?”臥房之中,南宮蒼敖脫下外袍,動手鬆開腰上衣帶,還沒有脫下,衣衫不整的狂放模樣,似乎特別適合他。
竹露已取來沐浴所用的皂角和布巾,準備了乾淨的衣裳,只等服侍他入浴,幫著寬衣的時候觸到手下結實的胸膛,面色一紅,“能得鷹帥的垂青是竹露的福分,怎麼會生氣?”
狀似疑惑的看著他,竹露心裡雖然有些遺憾,未能去到另一邊的院落,但南宮蒼敖畢竟是鷹嘯盟統帥,如此偉岸身型,如此英俊樣貌,能侍候他一夜已是其他姐妹求不來的福分,她哪裡會有半點不情願。
“倒是婉婉,她心繫鷹帥,你不選她,不怕她不高興嗎?”想到自家姐妹,竹露柔柔抬起臉來,下顎隨即被托起,靠近的臉惹的她呼吸大亂,南宮蒼敖的手指就在她的側臉輕輕磨蹭,“這裡也有這裡的規矩,可惜只能選一位美人。”
沒想到瀟灑豪氣如鷹帥,也有這般溫柔的時候,竹露看他慢慢靠近,便合上了眼,等著他的吻落下,卻聽外面一聲輕響,像是叩門聲,還有一聲笑,“但願我不曾攪了好事才好。”
“是婉婉。”被南宮蒼敖放開,竹露前去開門,進來的婉婉手裡拿著個精緻的香爐,“天氣太熱,唯恐夜裡有蚊蟲擾了你們,我想起拿些薰香來,燻上一燻就好。”
南宮蒼敖目光一頓,瞥見她手裡的那個香爐,見他視線落在香爐上,停駐不動,婉婉低下頭,匆忙把它放在桌前,“香已點上了,鷹帥可要試試味道如何?”
“你果真是想要我試試味道?”背後的男人忽然走近,她猛的抬頭,他臉色改變,指著那個香爐,臉上在笑,但眼睛裡沒有半點笑意,“這東西是霧樓的,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來?”
深幽的眸色牢牢盯著她,她無言以對,南宮蒼敖的眸色更厲,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誘哄似的笑容裡卻藏著危險的味道,“告訴我,這東西是如何得來?”
這香爐裡外都貼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