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之下卻只能選擇與之合作,自保要緊。
隊伍衝殺過去,說要進城,目標卻是與城門方向相反的上官餘,君湛然誰也沒看,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結果,他只看著南宮蒼敖一個人。
南宮蒼敖翻身上馬,指揮若定,對背後那一架弩炮視若無物,炮手還在全神貫注等著命令,徐東林走過去搖了搖頭,“別等了,上官將軍不會下令。”
安佟和那名炮手一樣不解,定睛一看,卻都明白了,“好個鷹帥,這麼一來,上官餘總不能下令對他自己開炮。”
凜南兵馬已經衝入夏軍列陣之中,雙方混戰,此時開炮,炮火無眼,不光是凜南遭殃,上官餘帶領的夏軍同樣會被波及。
“沒辦法了,就是現在,動手吧!”徐東林看了又看,下令,“兩面夾擊,和上官將軍一起將這群叛臣拿下!”
顧忌被挾持的妻兒,他不得不這麼做,安佟聽他這麼說,終於放下心來。
前有赤霞城守衛,後有上官餘,兩方人馬將君湛然一行團團圍住,赤霞城門之外,兵馬重重,而無論情不情願,陽嶙也已經被困於其中,為了自保,也只能加入。
風雪呼嘯,人血為地上染上了一層暗紅,又被軍靴和鐵蹄踐踏成赭色的泥濘。
殺氣,在每個人撥出的白氣中蒸騰。
一雙白皙的手似乎和風雪融為了一體,每當這雙手劃過,便有人倒下。
君湛然的武器就是他的手,無論是暗器也好,掌力也罷,動手就要耗費內力,南宮蒼敖沒有離得太遠,遮日刀的紅光始終在君湛然的視線之內,他知道南宮蒼敖還是不放心他。
鬼手無雙之名到哪裡不是令人又驚又怕,偏偏南宮蒼敖就是不放心,他在他心中,似乎始終是那個不看任何人,只注視著天上月,埋著心中恨的男人。
他是有帝王之心的煌湛,也是有著半鬼之心的君湛然。
他實在是怕他在關鍵之時又做出什麼回弄傷自己的事來。
“看什麼?還怕我對付不了區區幾個小卒?”南宮蒼敖才應該專心一些,君湛然的語調全然不像是在重重兵馬包圍之中的人,“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顧好湛然豈不就是顧好我自己。”他已是他,何顧其他,南宮蒼敖一笑,遮日刀揮灑自如,似乎他帶走的不是人命,只是捲起了一陣紅色的風雪。
包圍圈就在城門之下,雙方人馬相持不下,喊殺聲傳入城內,百姓各個關門閉戶,不敢探頭張望。
凜南兵強馬壯,但人心浮動,夏軍前後夾擊,卻也並非穩操勝券,此處地勢平坦,無可利用之處,若包圍圈被打破,陣型一變,有那兩個人打頭陣的話……
眼看戰事升級,安佟在城內開始忐忑,他實在擔心,假如那兩個人不死,手下的人不敗,赤霞城會如何?
這一戰,直到天色暗下。
暮色之中地上白雪反射出一片濛濛白光,陰影處則是被踩踏過的雪水,混著一灘灘血色。
兩軍交戰與江湖打鬥不同,君湛然內力消耗巨大,臉上已隱隱透出疲色,南宮蒼敖不是第一次看見,驟然伸出手去。
“紀南天的秘籍,我記得有吸收他人功力作為己用的心法。”他的手臂就橫在君湛然面前。
“你要我用你的內力?”君湛然一把揮開,臉色變得更難看,“你要尋死嗎!”
“我不會讓自己死,我保證,你也知道這是個好辦法。”一手劈開一個接近的敵兵,南宮蒼敖頭也不回的說,視線始終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我不這麼認為。”這是什麼好辦法?君湛然繃著臉,“我只需要調息片刻就好,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我怕了,怕你再受傷,那種痊癒不了的傷。”毫不掩飾,南宮蒼敖看著他的眼睛坦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