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因為南宮年等人的到來,不由自主停了手,就連上官餘也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何內情。另一方徐東林與安佟卻沒有時間來等他們了。
“我與安城主的妻兒都在陛下手中,我們別無他法!時辰快到了,無暇聽你們多言,只能說聲抱歉了!”徐東林面色沉重,一揚手。
“無論是南宮蒼敖還是南宮年,凡南宮世家的一律給我拿下!至於湛王,你要是識趣就快束手就擒!”讓手下士兵動手,徐東林站在城門口,一旁是急得直冒汗的安佟。
他們確實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妻兒被挾持之事本不該在這裡宣揚,但時間緊迫,徐東林再也別無他法。
他的語氣雖然強硬,但南宮蒼敖能聽出哀求的成分,“莫非你是要我看你們的情面?徐東林,安佟,我們也算相識一場,只不過,而今這是沙場,不是酒桌!”
振袖一揮,只聽一聲刀吟,如飛龍嘯鳴直上九天,紅光一片,城頭之上,一陣爆裂之聲隨著刀光而起——
刀氣!
轟隆一聲,大片城牆轟然倒下,磚瓦如爛泥般在刀光之下紛紛碎落。
城牆下有點炮的炮手,驚叫一聲丟下火把,大喊著“城樓塌啦”,一群人逃命而去,刀光如長練,好似連天都要割破,飛沙合著飛雪,滿空飛揚,城牆就在南宮蒼敖的這一刀之下,碎去將近一半。
這是怎樣的一刀啊,徐東林和安佟驚呆原地不能動彈,上官餘更是臉色一陣慘白。
他忽然發現,一直以來他和南宮蒼敖他們交手到現在,之所以還活著,並不是他功力夠高,本事夠大,只是因為對方暫時還不想要他的命而已。所有人都震驚至極,也包括陽嶙,他突然想到,假如南宮蒼敖和君湛然真的想要安嘉王的命,想要毀了凜南,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仗,還怎麼打下去?別說上官餘這些追兵,就連凜南將士們都心頭髮怵。
南宮年他們也都沒想到,一段時日不見,南宮蒼敖的功力竟然精進到如此地步,僅憑著一刀之威,就能震懾住兩國兵馬。
要說這時候還有誰能面不改色,也許唯有站在南宮年面前的君湛然。
衣袖拂了拂,揮開眼前的煙塵,對一地廢墟視而不見,他似乎根本無心於此,君湛然似乎只聽見南宮年方才的那番話,聽出話中的言外之意。
難道南宮晉不是因此而死,難道在他們所知的真相背後還另有蹊蹺?他已經很累了,慢慢吐息著,對收刀走來的南宮蒼敖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他不會借用他的內力,死也不會。
“南宮年,你接著說。”他就好像沒有看見背後那堵殘破的城牆。
定了定心,南宮年的目光從碎磚短瓦上轉了回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老將軍是殺你之人不錯,但他也是救你之人。”
“什麼?!”南宮蒼敖和君湛然異口同聲。
南宮年並不知道他們為了“煌湛”被南宮晉所殺之事,險些鬧翻過,也不知道這樁往事令許多人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始終抱有疑慮。
他慢慢說道:“不錯,當年在宮亂之中殺了皇子的,確實是南宮晉,但你們難道沒有想過,憑老將軍的身手,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劍下之人是死是活。”
連別國也十分推崇備受尊敬的南宮大將軍,曾經征戰沙場,見慣了生死,也習慣了掌控生死的人,會不知道自己動手的分寸嗎?
“莫非他是有意……”君湛然記得當年所受的痛,也記得他是怎麼從掩埋他的土丘裡重回人間的,如今想來,那個掩埋他的坑挖的並不深,甚至可以說是很淺。
“先皇身故,遺詔下落不明,當年大皇子煌德鋒芒畢露,其心昭然若揭,老將軍奉大皇子之命暗殺四皇子,他知道,他若不動手,煌德定會找別人動手,與其如此,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