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科技與管理人員是組織性勞動;企業家是決策指揮性勞動。企業家的這種勞動具有全域性性、複雜性、創新性等鮮明特點。因此,企業的基本勞動者是工人群眾,決定企業成敗的是企業家。”
“怎樣才算真正的企業家?”何大福在文章中說,“我認為一個真正的企業家必須是具有相當的理論與實踐知識,並在企業運作上取得特別成功的廠長或經理。再講實一點,一個真正的企業家必須是這樣的人:沒有企業能創造條件辦出一個企業;交給他一個小企業能把它發展成一個大企業;給他一個差企業能把它變成一個好企業。這就決定了企業家必須具備很高的素質和能力。由於市場經濟的變幻莫測、殘酷無情,我認為一個真正的企業家應該比其他的‘家’要求更高。他不僅要有軍事家的指揮才能、思想家的分析能力、理論家的認識水平,還要有經濟學家的頭腦、政治家的風度、藝術家的表演技巧。”
何大福這篇文章在金陵產生的反響還沒沉寂,陸鐵軍就被抓起來了。他是金陵市企業家協會副會長,他的“消失”,企業家們不可能不議論、不商量。最後,大家一致決定採取幾條措施:“第一,以市企業家協會名義寫個報告,希望司法機關從寬發落,結果‘泥牛入海無訊息’,人家理都不理;第二,企業家聯合會和企業家協會兩位會長以個人名義找到市裡分管政法工作的那位‘權貴’,得到的答覆:你們替罪犯求情,責任能擔當得起嗎?你們光曉得要我們為企業家創造寬鬆環境,要我們為企業家保駕護航,可是你們違法叫我們怎麼保護?寬鬆環境怎麼創造?!”
在強大的權勢面前,在震天響的“反腐倡廉”口號下,企業家們個個束手無策。他們只是經濟運作的高手,卻是政治場中的低能兒,他們還不懂“政治經濟學”,不懂政治永遠是第一位的。何大福屬於少數幾位對政治略知一二的人。他對陸鐵軍的為人、秉性瞭如指掌,他知道陸鐵軍被抓之事肯定有“背景”。但他和陸鐵軍一樣,都是“沒背景”的人。他們原以為只要憑個人苦鬥總會有“好果子”吃的,誰知許多事他們也太幼稚了。現在這個時代,不搞“官商結合”,不搞“掛靠”後臺,哪有好果子吃呢?因此,陸鐵軍被抓以後,何大福整天悶悶不樂、愁眉不展,他彷彿有預感:自己的這一天可能也快了! 。 想看書來
“狗咬耗子”(4)
本來,這件事何大福再氣、再憤慨、再難過,你人微言輕有什麼辦法呢!只得聽天由命,眼睜睜看著政府對陸鐵軍如何發落吧。誰知道,這陸鐵軍一家,老婆、兒子、女兒一家人,卻將何大福看成是“救命稻草”。有人對他們家說,這個時候,你們還是盯住何大福不放,他這個人為朋友肯“兩肋插刀”,他還有一定的社會知名度,而且有經濟基礎,花幾個錢能花得起,你們盯著他沒錯。正好平時他們家就與何大福比較熟,因此,從陸鐵軍“出事”那天起,全家人幾乎輪流找何大福,把何大福當成“營救”陸鐵軍的“總指揮”似的。何大福那陣子逢人便說:“你們看,你們看,我說落難的人喜歡我吧?!”
陸鐵軍家人的乞求,幾十年養成的敢為路人打抱不平的秉性,誓為改革開放做一點事業的信念,使何大福豁出去了。他向陸鐵軍家屬子女承諾:“我一定盡力而為,即使救不出來,也要讓世人知道,陸鐵軍是冤枉的!”
何大福很快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他立即撰寫了一篇文章《 想念陸鐵軍 》,向社會各界寄發,刊登在《 金箔報 》頭版頭條,內容摘錄如下:
陸鐵軍到底受了什麼“賄賂”?又到底利用了哪些職?行使了哪些權?陸鐵軍早就是一個集體企業老總了,集體企業跟政府部門到底有沒有區別?在金陵這個特定的城市,有些事要不要具體分析對待?“模糊獎金”在中國到底算不算違法?陸鐵軍接受下屬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