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氣居然已經凝鍊為一股jīng純的天然地煞,雖然容量稀薄,但卻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體內竅穴所容納的天地靈氣本已滿溢,距離突破其實只缺一絲對“天罡地煞”的感悟而已,這可算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頭。
那絲稀薄的煞氣入體,如同一滴涼水落入滾燙的油鍋,頓時引劇烈的反應,白澤體內的真氣如炸了鍋一般,翻翻滾滾,化作天地洪流在他的體內沖刷數遍,最終歸於沉寂。
眼看自己居然足踏虛空,凌空而立,白澤驚喜莫名,心中也暗叫“僥倖”。
天罡地煞難尋,即便是天道門這樣的大門派,也有許多弟子明明修為夠了,卻因為沒有合適的罡煞供自己凝鍊,所以一直卡在“馭物”修為的巔峰,不得寸進。
只可惜此處的地煞太過稀薄,僅僅是助自己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以後若想繼續提升修為,勢必要去尋找新的天罡地煞才行。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可以暫時不想,白澤轉過身,看黑蛟道人目光閃爍,似乎不敢看自己,突然冷冷一笑,揚聲說道:“有膽打賭,卻沒膽認輸嗎?”
黑蛟道人心中一陣煩悶,勉強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白道友jīng於陣法,老朽佩服。”
“還有呢?”
“這……”黑蛟道人心中暗罵,原以為這小子一介後學晚輩,必不敢逼人太甚,沒想到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剛才打賭之事不過是一時玩笑之話,豈能當真,白道友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人屠和尚和黑蛟道人是過命的交情,自然開口為自己兄弟開脫:“我兄弟二人可是“明xìng”境界的修為,白道友rì後如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或許我倆還能幫襯一二。”
言語中先是暗藏威脅之意,告誡白澤要他得饒人處且饒人,後來是賣個空頭人情,什麼rì後幫襯一二的話,完全就是空口許諾。
人屠和尚滿以為自己這番話說出來,這小子怎麼著也得考慮一下,沒想到白澤壓根不吃這一套,他可是融合了北斗天帝的神魂,論狂妄不羈,修真界誰是北斗天帝的對手?
“什麼明xìng修為?原來也是無膽匪類!親口說出的話居然也能吞的回去,簡直連市井無賴也不如!白某羞於和這樣的人共處一處!”
白澤看也不看人屠和尚,一張口卻把黑蛟道人和市井無賴相比,直把他氣得想要吐血。
修道之人不可隨意許諾,否則容易招致心魔侵襲,黑蛟道人心中權衡利弊,終於暗下狠心:“罷了,我便喊他一聲師父,待此間事了,再找個機會把他做了,以消我心頭之恨。”
一念及此,黑蛟道人按耐住心中火氣,上前幾步,衝白澤一抱拳:“願賭服輸,從今rì起,你便是……”
“慢著!”話說了一半,卻突然被白澤打斷。
“雖說你勉強也是個“明xìng”修士,不過氣量狹隘,眼光差勁,想必天資也好不到哪兒去,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自己多了個這樣的徒孫,怕是要罵我不肖了!況且我平時忙於修道,也沒時間指點於你,拜師之事就免了吧!”
白澤說得雲淡風輕,好像收一個“明xìng”境界的弟子倒是自己吃虧了一般,黑蛟道人氣得肺都要炸了,不過白澤和柳紅鸞站在一起,他也不敢貿然有所動作,只得暗暗像人屠和尚使了個眼sè,心中計議已定,絕不能讓白澤活著離開此處。
“既如此,咱們便進去吧。”柳紅鸞臉上依舊笑意盈盈,看不出對剛才生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她越是這樣,其餘人越是看她不透,暗中猜測她和白澤的關係。
“依救苦天尊的xìng子,裡面必然還有陷阱,進去之後大家務必小心。”柳紅鸞說完,一馬當先,向石門後幽深的通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