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無非直斬橫劈斜挑但是連線起來刀勢滾滾如雲絲毫不停不歇。
如若站在這刀勢面前任何東西都要被劈成粉碎任何技巧都毫無作用可言因為在你思考用怎樣的招數之時這刀勢已如黃河奔湧將你吞沒除了硬攻猛接拼其力其勢再無他法可言。
這其中稍有其他想法或露絲毫怯懦之心必被砍殺成渣。
吼眨眼之間楊政已劈上數百刀整個人也前移了幾十米刀光掠過一株碗口粗的大樹楊政收刀而立轉身身後那株大樹從斜劈地角落緩緩滑落轟然倒地。
場內塵煙瀰漫眾人久久無語彷彿一切語言都被這至霸地刀光粉碎。
楊政走回女兵當中沉聲說道:“這套刀法看似簡單然而若無那股心性勇氣根本無法成“勢”所以要想領悟這套刀法地精髓便要從錘鍊自己的心性開始還有我會抽空畫一張人體結構圖
出刀迅猛並不是純粹地亂砍亂劈什麼地方入刀容方容易致命都有講究。我以前曾碰到過一個叫丁的宰牛廚師他宰牛時手肩腳膝齊動整隻牛都出皮骨分離聲刀子刺進去時響聲更大聲音竟與音律合拍。我問他你的技術怎麼會高明到這種程度?就說他探究事物的規律已經過了對於宰牛技術的追求。當初他剛開始宰牛的時候因為對於牛體的結構還不瞭解看見的只是整頭的牛。三年之後他見到的是牛的內部肌理筋骨再也看不見整頭的牛了。現在宰牛的時候他只是用精神去接觸牛的身體就可以了而不必用眼睛去看。任何一刀都順著牛體的肌理結構沿著骨節間的空穴使刀依順著牛體本來的結構。宰牛的刀從來不會碰過經絡相連的地方更別說碰到大骨。技術高明的廚工每年換一把刀是因為他們用刀子去割肉。技術一般的廚工每月換一把刀是因為他們用刀子去砍骨頭。丁的刀已用了十九年了宰牛數千頭刀口卻象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一樣。他的刀子只要在牛身上輕輕一割骨肉就已經分離象一堆泥土散落在地上了殺完牛取完肉還能保持骨架絲毫無損。這就是刀法的至高境界你們要練到對方站你面前無論他怎麼變化身形你一出刀必斬他致命之處刀隨心動根本不用瞄準的地步到那時刀法便大成了!”
“自己領悟一下!”楊政說完這句向房內走去留下一群還在震驚恍惚中的女兵。
瑞麗走到那株被砍斷的硬桃木邊出一聲驚呼。
女兵們圍上去看到那桃木的截面都出一聲驚歎那桃木截面光滑如鏡竟連一絲毛刺都沒有。
這種以堅硬著稱的木頭若讓她們這樣用力揮砍斷的只會是刀就算用上鬥氣砍斷後截面也是坑坑窪窪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楊政走進房內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他身前。
看清那人口楊政拱手一禮:“將軍你醒了?身體覺得怎樣?”
紅娘子冷冷的看著他目光如刀彷彿要剖析他的內心令楊政有些心驚肉跳之感他自信自己易容術妙絕天下卻更怕女人直覺。
“你跟我來!”
紅娘子也不理楊政應不應聲轉聲朝樓上走去。
來到一間書房紅娘子等楊政進去便合上房門。
此時天已黑下來也沒月光房內顯得昏暗楊政不知紅娘子想幹什麼她走到一邊窗臺倚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他。
“拈花伯爵大人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楊政腦際只覺轟然一震真被看穿了?他強笑一聲:“將軍什麼拈花伯爵?”
“還裝你是否把我想得太苯了”紅娘子冷笑起來:“當年你騙我進威古蘭縣就是易了容沒人比我更清楚你有改變容貌的本事容貌變了你的身形未變何況那一套獵血刀法又怎能騙得了人。最可笑你的名字竟然和真名只差一個字我要還認不出你來乾脆我隨你姓得了。”
楊政撓撓腦袋沒想到自己在紅娘子面前真叫破綻連連。也許他本來也沒想過要怎麼隱瞞吧畢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