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木盒交還到她手上。
她立刻低垂下頭,雙手捧著木盒站到一旁;誰知秦崢竟也跟過來站在她身邊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站在自己身邊?
偷瞄一眼,她這才發現所有的僕役都被擋在門外,這殿內只有她和阿瑪兩人;難怪秦崢要站在自己身邊,主要就是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怕他們對嘉親王不利。
可奇怪的是,他那兩道凌厲的目光,為何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站在她右邊看不夠,還站到她左邊來?他到底是在看什麼?為什麼她會感到一股強大的恐懼?
室內薰香裊繞,坐在紫檀圈椅上的阿瑪,接過內侍送上來的茶,抿了幾口放下,問內侍:“王爺在用膳?”
內侍回答:“王爺正在書房用墨寶,請大人稍候。”
阿瑪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就在阿瑪和內侍對話的當中,秦崢居然靠過來輕聲說:“你有幾條命?”
她差點跳起來;他看出是她來了?怎麼會?她哪裡露出破綻?她連帽子都沒戴,露出個男子的大光頭,他怎會看出是她假扮?
她裝傻,當作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沒想到他竟然用靴子踩她一腳,痛得她差點掉淚!他這是什麼意思?逼她現出原形?她抬頭怒瞪!
秦崢卻眼露厲色,用嘴型無聲說出:“別再假扮!”
“要你管!”她也無聲地回答。
他一臉氣憤,眨也不眨地瞪她,下巴的凹痕不住顫動;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激烈互瞪中,一身便服的嘉親王出來了。
阿瑪站起來向他行最正式的叩拜禮:“奴才和��導�淄跚�輳���輳 �
看到阿瑪如此恭敬,嘉親王永琰臉上掠過疑色,連忙伸手扶起:“宰輔怎可行如此大禮?本王慚愧……”
“奴才本該如此,王爺不必客氣……”阿瑪又作揖又彎腰。
永琰做出手勢,請阿瑪就座,自己也在另一張圈椅坐下;沒想到阿瑪不願就座,這就樣恭敬地站在他身旁;他推讓了幾次,都沒讓阿瑪坐下,最後只好隨阿瑪了。
“不知宰輔有何事見教?”永琰的面容上完全不露情緒。
“不敢,不敢,奴才是幾日未見王爺,心中掛念,所以今日特地來向王爺請安,同時送上賀禮……”說完,阿瑪向她招手,她立刻上前將木盒遞出。
永琰開啟盒子一看,兩眉皺了起來:“宰輔這是……?”
“王爺,這是奴才日前特意囑咐相熟的玉店,尋找最完美的和闐玉和十五顆不同的寶石,精心打造鑲嵌的玉如意。”阿瑪恭敬地說。
永琰的眉頭還是沒解開,再問:“敢問宰輔這喜從何來,為什要送如此貴重之物?本王的生辰可還要等上一個月。”
阿瑪呵呵地笑著,臉上表情真是……真是諂媚啊!
“嘉王爺您文韜武略,乃是我大清朝數一數二的賢德之人,奴才願永遠追隨左右,為您排憂解難、肝膽塗地,永不推辭。”阿瑪話說完,直直視著永琰。
這話說得已經夠明白了,倘若永琰還聽不懂,那真枉費乾隆帝選他當新皇帝!
果然永琰眉頭一開,亮聲說:“宰輔太客氣了,本王還需仰仗宰輔的鼎力相助,怎可讓你送這麼貴重之禮?還請宰輔收回,本王愧不敢收!”
阿瑪連忙推回木盒說道:“這隻如意是奴才略表心意,還請王爺莫要嫌棄,請收下吧!”
兩人各自推讓一番,最後永琰還是收下,客氣地送阿瑪出到殿外。
阿瑪帶著她走出擷芳殿,登上馬車後,意氣風發地對她說:“看來這新皇帝也不過如此,容易對付得很,你看他還不是對我客客氣氣,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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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