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而為之的。
當父親為雲伊在北京租下一條長長的藝術走廊時,那天下午,恰巧和哥哥遇見了。
當時,雲伊在二樓,至於一樓自己的畫,她一點也不上心,喜歡就買,不喜歡就作罷,不會勉強,更不會自我推銷。
二樓是那種老式的紅木框玻璃,推開窗,能夠看到樓下神色迥異的路人,或誇張的高談闊論,或面色陳然的安然而行,或雜拌疑色的悄然步行,總之,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個不同樣的標籤。她喜歡捕捉這些路人一剎那的表情,然後在紙上,拿出炭筆在畫紙上刷刷幾筆勾勒,一個人物的眼睛就躍然紙上,栩栩如生,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畫中人物的眼卻沒有神情,再看下去,眼內空洞洞的,讓人禁不住內心愀愀然。
哥哥也就是這天下午,看到了雲伊的畫,當時並無感覺,只是覺得很普通而已,但是耐不住細看,細細的追究卻發現,每幅畫的後面都像是藏著一個秘密,特別是那些人物畫,都帶著一種和光同塵的蕭索和冷豔,高傲的不可一世。
他很想見見這些畫的主人,但是雲伊卻始終不出現,只是拖了委託人來告知,這些畫的價格,而且這些畫買回家是需要豢養著的。
哥哥有點納悶了,這些畫又不是牲畜,何來豢養一說?
對方告知,這些畫都有心魔,你不覺得每一次看,他們都在傳遞出不一樣的情感嗎?
哥哥於是再度看那些畫,果不其然,畫果然通了靈一般,像是有巨大的黑洞,而自己似乎就要被吞沒,弒殺。
對方於是笑了笑,所以這些畫要等來他自己真正的主人,否則買回家就如魍魎一樣,害人性命的。
哥哥被說的有點迷糊了,於是更加迫切的想要看到這些畫的主人,於是他就在畫廊裡面等,直到天黑,畫廊要打烊,從二樓走下一位女子。年紀二十多歲的模樣,黑髮紅唇,膚白若玉,煞是好看,只是明眸淡然清冷,找不到一絲的溫度,冷冷的看了一眼哥哥,問,“你怎麼還不走?”
哥哥笑了笑,沒想到畫這些畫的女子,果然如想的那般,不論是長相,還是談吐,都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可越是這樣,越是激發了內心想靠近她的感覺。哥哥一直覺得,那些從事藝術工作的,特別是女人,總有一種由內到外散發極致的魅力,儘管知道魅力瑰麗無限,卻如鬼魅幽靈一樣,精於無形,瘧害其命,可還是忍不住想要湊近,這是一種探險的精神,危險的氣息過後是險峰風光無上好。
“我想買這些畫。”哥哥說。
“我不賣。”雲伊淡淡的回應,期間眼神帶著玫瑰一般的冷冶,掃過哥哥的臉,僅僅是一瞥,是一種妖嬈的冰豔。
“為什麼?”哥哥納悶了,有人買畫,她應該高興才是,她怎麼會不賣呢?到底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不賣就是不賣,問那麼多幹什麼。”雲伊黑髮逆光,半邊唇角漫舒,眸色明淺,看起來的樣子像是一個任性而驕傲的小姑娘。
“好吧,不賣也行。”哥哥本想走來著,可是剛到畫廊的盡頭,再度轉身,對著雲伊說,“你是我喜歡的女子,祝你好運。”
雲伊看著哥哥快要走出長廊外,推開旋轉門時,“等一等。”
哥哥迴轉過身,纖長的手指摸過腦門,莞爾,“怎麼,改變主意了。”
雲伊緊咬紅唇,抿住了的唇瓣卻依然淌出了一絲愉色,“沒有。只是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喜歡拿去就好,不用買,我的畫不賣。”
作者有話要說:
☆、移然上唇 藏了香
哥哥滿心歡喜的收了畫,之後說,“可否請你喝一杯?”
雲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面建築上燈光著第亮起,有點刺眼的光芒,微微的暈開,射在眼睛裡,竟然看著眼前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