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沒離開過,一直都在背後跟著,等到什麼時候就蹦出來嚇人也有可能。還是別想了,免得到時候她真的從某個角落裡蹦出來就慘了。
紅玉勾起紅唇,戲謔笑道:“眼皮直跳?說不定是小葵妹妹在唸著你?或許下一次她還會給你帶來一些特別的‘驚喜’。”
只要一想到紅葵所謂的‘驚喜’方蘭生就忍不住顫抖。佛主保佑,千萬不要讓那惡女人出現啊!
歐陽少恭無奈地搖搖頭,淡笑道:“你們慢聊,在下先去休息一會。”為何眉心一直跳個不停呢?唉,果然是被她鬧的,頭還有些疼。
目視歐陽少恭離去以後,襄鈴便注意起一直低頭不語的百里屠蘇。見他緊繃著臉,氣息有些不穩,襄鈴便擔憂地問了一句。“屠蘇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也和少恭哥哥一樣晚上休息不好呢?是不是還在想著天墉城那些人?”
自從上了船以後,屠蘇哥哥就一直沒有說過話。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難道生病了?還是暈船?
幾人盯著他看了半晌,見他只顧著撫額,也不回話。就真的擔心了起來。此刻方蘭生離他的距離是最近的,見此情形,他彆彆扭扭地關心道:“木頭臉你沒事吧?”
“……”安撫了肩膀上焦慮的海東青阿翔,百里屠蘇抬起頭皺眉道:“無事。只是不知道為何眼皮一直猛跳。”莫不是給他說中了,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他瞅著方蘭生凝眉。
方蘭生揮了一下手,偶然遇見百里屠蘇的眼神,立即就惱羞成怒了。“木頭臉,你那是什麼眼神,不許看本少爺。告訴你,我的眼皮已經不跳了。”為了增強說服力,他挺起胸膛,聲量也拔高了些許。
眾人:“……”
這邊,歐陽少恭推開門走進了房間內。他眸子裡閃過一道暗光,泯滅恢復如同往常的平和之後,他和衣躺在床上。眼睛閉上了,大腦卻沒有休息,而是在不停地運轉思考。
小葵?究竟是也不是呢?
玉佩丟在哪裡了呢?最早是在翻雲寨的時候丟失的。他回去找過,始終一無所獲。然後她就出現了,此處究竟有何玄機。
不知去尋瑾娘能否有所收穫。
投胎?沒有投胎?昨晚那片樹葉穿過了她的身體,不是錯覺……
也許是真的累了,歐陽少恭的呼吸聲逐漸平緩。上千年的渡魂和籌劃,上千年餘留在記憶中的傷痛,累的不止是身體,是精神,更是靈魂。為了活下去,上千年不停的渡魂,讓他半魂的力量不斷削弱,到了現在已經沒有渡魂的機會了。除非他的靈魂能夠完整,才可以繼續活下去。
房間裡靜悄悄的,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不知道過了過久,一個紅衣女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床的裡邊。紅葵趴在一邊,只是笑看著歐陽少恭的睡顏,沒有任何動作。歐陽少恭亦無所察覺。
紅葵沒有出聲,歐陽少恭睡了多久,她就靜靜地趴在那裡多久。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歐陽少恭的氣息起了變化,眼看就要醒過來了。這時紅葵的笑容更深了,隱含著丁點俏皮。
接下來,一隻慘死江中的厲鬼浮現在房間中,紅葵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仍然一眨不眨地瞅著歐陽少恭。而那隻厲鬼也彷彿沒有注意到紅葵一般,直直向床上的歐陽少恭飄過來。
等到他飄到了床邊,紅葵正要放出自己的氣息把他嚇走,沒想到歐陽少恭卻先比她早一步動有了行動。一道金黃色的光芒自他的指間飛出,擊中那面目醜惡的厲鬼,他連慘叫聲都還來不及發出便魂飛魄散,眨眼消散於天地之間。
他睜開眼睛的霎那間,紅葵確定自己看見了他眼中不同以往溫和的冷厲。她也不驚訝,身體由虛凝為實質,歐陽少恭看過來的時候,真實的情緒已經被他隱藏在眼中。“你……為何會在這裡?”此時已經看不出他和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