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夏心婷穿了件綠色的小禮服,非常清秀可人。大家先是喝酒,然後開始跳舞。他一直擁著夏心婷跳甜蜜的貼面舞,兩個人都有點激動。突然音樂換成瘋狂的爵士樂,燈光一暗,梁清建議換舞伴,沒等他答應,夏心婷就被梁清拉了過去,小辣妹也一下撲到了他的懷中,環著他的腰瘋狂地扭動,火熱的胴體不斷地摩擦著他脆弱的部位,眼神越來越迷離,兩隻手從他的身後緩緩地向前移動,突地鬆開了他的褲帶,手從他的腰間伸了過去。血液直達大腦,他全身緊繃,驚愕地瞪著小辣妹。小辣妹伸出舌,慢慢地沿著唇瓣舔著。他覺得不能呼吸了,大腦一片空白,他想抗拒,可是他無法拒絕她的誘惑,昏暗中,鬼使神差地他被她拉進了隔壁的客房。他們瘋狂地脫去彼此的衣服,就在地上,他就進入了她的身體。那種野性的狂熱,與愛無關,只是身體的一種發洩,他拼命地蹂躪著身下的肉體,小辣妹一聲聲的狂叫聲中,他怒吼著達到了慾望的巔峰,沒等他抽離小辣妹的身體,門開了,梁清和夏心婷站在門外。
他癱軟在地上,夏心婷衝上來甩了他一記耳光,捂著臉跑了出去,梁清則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拳腳,他就象一隻落水狗,鼻青臉腫的被人扔到了街上。
一夜間,他成了眾矢之的。
他跑到夏心婷家中,大哭著懇求她的原諒,一遍遍說愛她,只愛她,和小辣妹是一個錯。夏心婷沒有開門。
不知是為了彌補他的過錯,還是為了報復他,夏心婷很快和梁清成了一對,兩家甚至還慎重地訂了婚。
連續五個月,他天天站在夏心婷家門前的樹下,看著她臥室的窗。他看到梁清送她回家,看到他們在車裡擁吻,看到她溫柔地揮手,目送梁清的離開。
那一陣,他憔悴得象個惡鬼,鬍渣滿面,兩眼血紅,瘦得眼窩深陷。在校園裡,夏心婷和同學有說有笑,靚麗的容顏充滿了生氣和快樂,與他擦肩而過時,正眼都不瞧他。
他告訴自己該放棄了。是他犯的錯,就必須要為錯承受後果。
決定放棄那天,他喝得大醉,在街上又哭又吼,和幾個流浪漢打了起來,醒來時,他躺在警察局裡,父親冷冷地瞪著他。
他也開始交女友,但不會象從前那麼認真了,差不多約會過一兩次就上床,過不多久就分手。小辣妹也總是換男友,一張臉光鮮得驚人。整件事,好象只有他受了影響。
有兩年,他見到夏心婷和梁清擁抱著走路,心還是會疼,後來,漸漸麻木了。
碩士畢業後,他進父親公司邊工作,邊讀博士課程。梁清考進牛津大學的博士班,與夏心婷準備結婚。
梁清的父親和詹安尼的父親是老朋友,自然也送了請帖過來。看著燙金的請帖,他愣了愣。他那時已經不住在家裡了,自己在外面租了個寓所。
夏心婷婚禮的前一夜,他在寓所裡,提了瓶酒,坐在陽臺裡,對著夜色,一杯接著一杯的淺抿著。門鈴突然響了,他開門,夏心婷臉紅紅的站在外面,他微微地怔住。
“你好嗎?”她問他。
在這之前,他們已經有六年沒有講過話了。
“我能進去嗎?”
他把身子往旁邊讓了讓,她進來,打量著屋子,嗅到他身上的酒氣,她低下了頭。他弄了兩杯咖啡出來,兩個人對面坐著,沉默著。
“我明天結婚。”她突然說。
“哦,恭喜你!”
“你女友今天不在嗎?”她呷了一口咖啡。
“你說的是哪個?”
她笑了,“我也搞不清,好象蠻多的,你記得她們的名字嗎?”
“不需要記,她們記住我就行了。”
她望著他眼睛的深處,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沒等他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已經迎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