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眉,淡淡一笑,她明明進門就看出我是女子了,卻在弄明瞭我的來意才挑破,果然是八面玲瓏的主兒。我不以她態度的驟變為忤,只淺笑盈盈地望著她,輕道:“柳媽媽真是個玲瓏人,不知對小女子這筆生意可感興趣?”
“姑娘剛才唱的曲兒,倒是動聽,不過,與卡門姑娘的曲風不太相似。”柳如月笑道,“姑娘可還有什麼曲兒?”
“剛剛那曲兒是襯那位姑娘的。”我菀爾道:“柳媽媽是想要卡門姑娘那種豔曲麼?”
“青樓姑娘唱的無非是逗客人的開心的曲子。”柳如月笑道,“姑娘有麼?”
我笑了笑,再勝過《卡門》那詞的驚世駭俗怕是少了,你既然要俗曲,便給你來俗的,我張口唱起了黃安的《君莫攀》,這首歌調子忒俗,我所喜歡的《君莫攀》的詞也被改得俗不可耐,初聽時一度有撞牆的衝動,但唱得尋歡的男人聽,還是討好的。
柳如月靜靜地聽我唱完,眼裡有忍俊不禁的笑意:“姑娘這兩首歌,倒是完全不同的曲風,如月真是好奇,這些歌都是姑娘作的?”
“是我家鄉的人所作。”我菀爾一笑,“柳媽媽,剛剛那首是跟你開玩笑來著,我再唱首給你如何?”
既然是賣東西,當然要注重貨品的質量,我收了玩笑之心,認認真真地唱了一遍《流光飛舞》,我不信這首歌唱出來,你還不會動心。果然,柳如月聽到這首歌,面色發怔,等我唱完,半晌沒有說話,我笑了笑,輕道:“柳媽媽,這曲兒可還聽得?”
“聽得,聽得。”柳如月回過神來,面帶喜色地看著我道,“姑娘這生意想怎麼做?”
“白銀五千兩。”我報了個價,我本是想說四千兩,想想我東山再起還要本錢,反正這青樓的錢來得容易,索性多要點。
“姑娘,你這價錢可是獅子大開口。”柳如月也是個見過風浪的,聽我如此叫價也不動怒,不動聲色地道,“你這三首歌就想賣到五千兩,你當我柳如月是冤大頭嗎?我讓人寫歌,也不過五兩銀子的潤筆費。”
“這自然不是三首歌的價錢。”我暗讚一聲,笑了笑,輕道:“我也不瞞柳媽媽,我急需這筆錢,若柳媽媽同意一次性付給我這筆錢,我可以在一年內隨時給你提供歌曲。五千兩銀子說少不少,但說多也不多,我的歌若能讓柳媽媽顧客盈門,五千兩很容易賺回來。”
“說是這麼說,但姑娘的歌能不能盈利還是未知數,何況我並不知道姑娘的底細,姑娘若是拿著錢一走了之,我豈不是虧大了?”柳如月想得極周全,我倒忘了這一點,就是——她憑什麼相信我?
“那柳媽媽想怎麼做?”在商言商,我自然不能就憑嘴巴說說就消除她的顧慮。
“還是一首一首地付賬,貨銀兩迄,不拖不欠。”柳如月道,“我照市價付賬,如何?”
“一首五兩銀子?”我微微一笑,站起來,“柳媽媽,這筆生意看來談不成了。”這滄都城可不止一間青樓,我換家再賣就是。
“姑娘別急。”柳如是見我想走,笑道:“姑娘不滿意這價錢,你報個價如何?”
“一百兩一首。”我張口便道,“柳媽媽,這個價一分都不能少。”
她輕笑一聲道:“姑娘,我們樓裡的姑娘,接一個客人也未必能有一百兩銀子,你這個價,實在是太高了。”
我淡淡一笑:“柳媽媽,同樣的東西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都會不同。你是個明白人,知道怎麼把好東西用到刀刃上。”
她定定地看著我,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姑娘也是個聰明人。好,就衝姑娘這句話,一百兩銀子一首,我要了。”
我淡淡一笑,一百兩銀子一首,算不少了,不過這幾日要籌夠四千兩,得賣掉四十首歌,***樓不會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