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太過不尋常,難道下官連質疑的權利都沒有嗎?”
兩人像鬥雞一樣鬥起來,互瞪雙眼。這話題太敏感了,滿屋朝官無一敢上前插嘴,只是臉上的表情各異,不可避免地都帶上幾分疑惑。顯然都受了尚大人那番話的影響。我心中一動,也不由有些猜忌,自從那日我離開太廟,就沒了皇上的訊息,九王這監國之職雖然皇上當著朝臣授予的。但如果皇上的情況不妙,這監國變成國君,豈非名正言順?
“都別吵了!”景王喝斥兩人,怒道:“你們當自己是菜市的商販麼?”
“景王殿下。您德高望眾,您看此事應該如何解決?”李大人見尚大人被景王斥責之後不再出聲。趕緊道。
“皇上委託九皇侄監國,自有其法與其聯絡,這也沒錯,我們見不著皇上,不等於九皇侄見不到。”景王沉吟片刻,緩緩道:“不過寂將軍之死,確有可疑之處,我也贊同尚,李兩位大人的意見,將寂將軍的靈柩運至刑部開棺檢驗,九皇侄,你以為如何?”
我心中暗罵景王真是隻老狐狸,表面上看起來似乎真是在為九王和尚李兩位大人圓場,實際上他什麼事情都沒有解決。他前一句話說只有九王才能見著皇上,聯絡皇上,看似在為九王辯解,實際是坐實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嫌疑。後一句話則分明是站在那幾個朝官一頭,逼著九王低頭,暗貶這位監國大人,有監國之權又如何?眾人還不是以我景王馬首是瞻。
九王的臉色不太好看,他緩緩抬起眼,看了全場一眼,正待開口,靈堂外卻冒出個女子的聲音:“誰敢開我二叔的棺?”
“平安?”我失聲道。轉眼看去,見平安在丫鬟的摻扶下走進來,身後跟著我曾經見過的風清和一個壯年男子,平安怒目橫視:“誰敢?”
“承恩郡主,我們懷疑將軍之死另有隱情……”那尚大人趕緊上前解釋,被平安狠狠瞪住,打斷他的話頭,“所以,你要開我二叔的棺,要驗屍,要將我二步開膛破肚,不得善終麼?”
尚大人臉色一變,“郡主誤會了……”我見平安憤然的眼神,猛然想起天曌國的風俗,人死之後,若屍身破損或不完整,則歸於不得善終之類,靈魂會在地府受盡酷刑,淪為畜牲道。平安氣勢逼人,彷彿一夜之間脫了滿身稚氣,長成大人,她再次打斷那尚大人的話,怒道:“我二叔一生忠君愛國,為朝廷立下多少汗馬功勞,臨死卻有人要折騰他的屍身,讓他靈魂不得安息,淪為畜牲道,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這話說得尚大人冷汗直冒:“可是,下官也是想查明真相……”平安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轉頭看向景王和九王,憤聲道:“景王殿下,監國大人,朝廷就養了這些沒用的官員麼?你們對我二叔的死有疑惑,可以透過很多辦法查證,為什麼一定要毀我二叔的屍身?”
景王尷尬地咳了一下,笑道:“平安,其實驗屍也不一定要開膛破肚……”
“就是外部檢查我也不準,我不準有人對我二叔的屍身不敬!再有人敢提驗屍二字,我立即將他從將軍府轟出去!”平安怒道,小手一揮,打斷景王的話,毫不給景王面子。景王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又不好和一個晚輩女子計較,只得隱忍不發,額頭青筋直冒。
九王看了景王一眼,微微一笑,對平安道:“平安,你說得對,朝廷不養無能的官員,我們會用其他辦法查將軍的死因,本王向你擔保,絕不會有人妄自驚擾寂將軍!”說著,眼睛掃了掃全場,揚聲道:“你們說,是不是?”
“是!”“監國大人說得有理……”形勢立即逆轉,景王心中只怕恨得吐血,半晌強笑道:“平安說得也有道理,寂將軍為天曌國戎馬一生,英年早逝,實在令人痛心,可恨本王竟不能得見將軍最後一面……”
平安看了景王一眼,欠了欠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