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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隊長位置穩了

學下來,頂替父親扛起這個家,十七年之後,這個倔強的人,卻意外地參加77年恢復的高考,卻以鍾吾縣第一名的好成績,拔得頭籌,順利進入省轄的人民大學,成了一名天之嬌子,

這會兒他正伏在石雲生冰涼的棺木,痛哭流涕,看見李宜忠陰晴不定走進來,他抹一下淚,扯扯一身孝服,從棺槨前,摷起哭喪棒,瞪著憤怒的雙眼,要衝過去,被他的女人喬秀雲一把扯住。

“你要幹什麼?人家是來弔唁的!”

“是他害死了父親,讓他滾!”

喬秀雲抱住他,把他拖進裡間。

這一切,沒能逃脫李建玉的眼,他在心裡發笑:賈雲龍的狗日,該!他們才是同一戰壕戰友,雖然信仰不同,但想要的結果是致的。

石雲生的死,驚動縣和公社、大隊小隊幾級,去的人大多是上了禮,隨了份子,走了人,一個過程,魯延年沒有按照慣例去李精妙那兒坐坐,追悼會一結束,就鑽進縣上開來的吉普車裡,說是縣上有急事,在散亂的眾人目送下,絕塵而去。

李建玉一瘸一拐從石家回家時,天色尚早,距離早飯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樣子,他看見二哥匆匆從外面回來,抬頭看看天,不會是收工了吧?怎麼會這麼早?看到憨憨的二哥,他會想起林蘭香來,象針一樣紮在那兒,那個二十不到的女人,不僅走進這個家裡,更走進他的心裡,他不服:都說金花配銀花,葫蘆滾西瓜!cupid真是瞎搞,就憑林蘭香這俏模樣,憑什麼就配了二哥?心裡蠢蠢欲動,象草,頂破土皮瘋長,柳氏單看還行,與林蘭香一比,可就比出了差距,憑什麼?來日方長,他不相信:二哥名下,不就在他家裡嗎?他還怕沒有機會?這樣一想,那浮雲一樣笑容,溢在臉上,“二哥,你咋回來這麼早?”

“我咋知道?賈雲貴說早下工早上工,大壩那兒墊完了了,不值當再折騰!”

“噢,原來是這樣!”他在用手提下巴上的鬍子,“你什麼時候辦喜事?”

他冷不丁這麼一句,李建木實在是沒法子回答,這事一直是李精妙在操辦,“不知道!”

“你的事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俺大沒說!”

李建玉差點樂出聲來:真是個瓜慫!“這回不會再像你22歲時的梁氏吧?煮熟的鴨子讓她飛了!”

“她要飛就飛了,我有什麼辦法?”

“不怪你,你沒責任?你知道娶媳婦是咋回事嗎?要不要我這個親弟弟手把手教教你?”一臉淫蕩。

柳淑琴就站在堂屋門口,“李建玉,你想幹嗎?別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你想從那兒分一杯羹,除非我死了,否則門都沒有!”

“我逗他玩呢,你咋還當真了?”他拍拍李建木的肩,“這些年一個人過,也難為你了,好好的,二哥,男女這事,就一層窗戶紙,二嫂是過來人,讓她教教你,一學就會,比讀書識字簡單多了!”他晃過去,“幹嘛呢,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我只不過撩撩二哥,他不開竅嘞,這不是守著糧倉討飯吃嘛,吃醋啦?”他頑皮在柳淑琴臉上撥一下。

“滾,狗改不了吃屎!”

李精樹抱著李建良的女兒,在樹下晃悠,時不時咳嗽一聲,肖梅眼下正坐胎,肚子大得出了懷,且愛吃酸,剛結的桑葚最好的也就是紅了,別人雖瞅在眼裡,卻怕酸,不敢吃,肖梅整把整把吞,“不酸啊,酸倒牙嘞!”

“剛好,你要不要也來一些?”

“嗯,嗯嗯!”李精樹直搖頭,“你能吃就多吃些!”樹影婆娑,懶狗捲曲,他理理額下發白的鬍子,“噢啊噢,噢啊噢,我家大丫要睡了!……”小孩子在他懷裡打著哈欠,李精樹一臉笑容,李精妙可以兒孫滿堂,我一樣可以!酸男辣女,這四個字他說不出口,這些年把他折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