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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賈令才人小鬼大

走出更遠,歲之蒼,月之老,誰也看不透結局。

李宜忠回到賈家溝,看上去風輕雲淡,誰也不知道他劍走偏鋒,走出多遠,但八角樓自此成了他心中聖地,成也八角,敗也八角,如魚得水於八角,自從如願以償,吮吸了王紅,他的世界就歪歪傾斜,王紅的玄妙,是那時許多人的談資,享受此女,視為一種榮耀,反觀之”周蔓枝、林蘭香之流,他絞盡腦汁而不能上手的女人,他笑噴了:活瞎了,活成了井底之蛙!她們算個屁,秀色雖可餐,但終究是鄉下土特產,燕雀安之鴻鵠之志哉?他在那條路上,差不多走過二十多年,十七歲的李紅旗,跟著他走南闖北,經多見廣,但都喜歡過同一個女人:王紅!奇妙之,不解之,爺倆為了同一個女人,還曾大打出手,李宜忠後來終是老了,敵不過李紅旗,但李紅旗後來是半覺悟,逃出八角樓那個小圈子,在濱江省城發達過,也在那裡娶下如意之妻嵇氏,但日月過散了,始終在慾望裡沉伏,終沒能逃脫命運捉弄:他睡人妻,他妻供人睡,想想悲催,細品合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八角樓之行,一身汙泥濁水,但改變了李宜忠思維方式,認識錢等同於享受,如果沒有錢一切白搭,怎樣能弄到錢,甚至不擇手段,包括後來李紅霞被玷汙,莫不與錢密不可分,在他心目中,李紅霞是一棵他種、他栽、他修剪、他扶持長成的樹,是樹可以用來搖,錢就叮叮噹噹掉下來,俯拾皆時,理所應當,他斷送了李紅霞的一生,她本來可以更好,捨不得金彈子,打不下巧鴛鴦,李紅霞是他不時之需的利器,一顆子彈,金的。

麥子長勢喜人,多少熱切的眼神,在那裡摩拳擦掌,微風初搖,空氣中瀰漫著豐稔的香氣,狗日的麥子,你在風裡,咋就象女人招人希罕呢?你沒有那個啥,靠啥嘞?你那味?沒有紅小豆,引不來白布鴿子,李宜忠在小滿之後,拽著一把麥子,在鼻子下嗅過:狗日的,咋和男人淌出的精華一個味?哈哈,原來都是種子,一個是人種,另一個糧食種。

他心滿意足、心花怒放,象遊狗一樣,忍不住一天要去麥地看幾遍,麥子還在青澀裡,樹揚花來人揚念,那種迫切壓不住,就算是厚石板也壓不住,心早驚了,肉早跳了,拱也拱出來,外面的世界實在太精彩,夜晚睡在床上,翻個身就想笑,1964年多麼令個神往,只要糧食豐收了,那些藏在虛掩裡的慾望就會如噴泉,往外噴出白亮亮的水花,觀其形、聽其聲,神馳欲往,只要還在隊長的位置上,總有許多事要經他手,經手三分肥。

春炸裂,夏拱出來,禍惑人心,壓抑的要放飛,收斂的要展揚,籠不住撐破炸裂,周蔓枝和另外一個女人很象,那就是古淑華,在忠誠與背叛之間彷徨:忠誠於一人,背叛於另一人!周氏一生焦渴,總希望在一堆男人裡摘菜一樣,摘出所愛,哪怕跨越年齡障礙,是那種男人稀缺,還是壓根沒有?為何不肯湊合?就是這不肯束縛住她,要得脫不得脫,高孝年那兒,她不常去,去一次還噁心自己一次,去那裡獻愛的不止她一人,有時碰臉,臉會掉地上難堪,她去的不是時候,正趕焦渴,高孝年終是老了,身體被掏空,心爛了,外皮雖光鮮,象棵枯樹,按一下塌膛,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在壯男家門口繞三圈,終是失意而歸,這種事,女人自找,終是難堪,額外不富餘,許多男人被自家老孃們霸佔著,抽水機一樣抽空男人,光棍的窮和髒讓她望而卻步,經常抓心撓肺般難受。

夜是荒唐的,太陽一抹紅除塵防鏽般擦去夜的浮塵,光亮如新,新的希望隨著太陽攀升,周蔓枝忘了夜色難捱的痛楚,一個人操持一幫老小,田家興這個男人沿著溝坡往家裡趕,一個人飯也要按部就班地弄,他剛開完會,他代表大隊幹部,就要進駐渠西生產隊了,遠是遠些,但那裡有姚翠萍望眼欲穿踮著腳等他,但他卻不能放縱自己,姚氏負擔太重,且朱家有言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