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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去意已決

誼,這喬泊年又是魯的女婿,這關係如此厚重,他敢不掂量一下?”

“還有一年,你侄女就畢業,如果能考上大學另說,就怕萬一呀!”

“沒事,哥,這麼多年,你都沒找我辦過什麼事,明天我就給老梁頭吹吹風,他田家興能加進來,我侄女更能!”

“在這吃飯嗎?”

“不啦,改天,大隊還有事,眼下正大忙。”

“好!那就改天!”看著他一歪一倒的離去身影,李建輝心裡酸楚,人生艱難,從這一歪一倒可以看出。

“愛華回來了?”看到桑椹樹下站著一群人,李建玉只得笑笑。

李愛華雖然討厭他,但還是禮貌回一句,“是!三爺走好!”

六月八號,幾乎所有地塊的麥子,被刈割結束,女人在洗髒衣服,男人要麼在家靠著,要麼幾個在一起吹牛皮,下面將是送糞,耕地,等待上面大渠來水泡地栽插,這中間大約有三四天空閒,生產隊也就放任自流,每個人都累得夠嗆,無論在田裡,還是在場院上,一個個象皮猴子,難得的喘息機會,然後還要大幹一場,夏至之後,再把山芋栽插下去,一年大活就算撂手了,李宜忠這幾天就是和賈雲貴幾個副隊長、賈雲躍、田家興幾個研究第一次分糧分多少,以李宜忠意見:以每家每人二十斤為標準,草也以二十斤每人為標準,幾個隊幹琢磨一下,認為糧食差不多,草就少了點,李宜忠追加十斤草,以提出以麥杆為主,麥瓤以後再說,麥杆可能幹溼不均,攤倒什麼就什麼。

六月十號這一天,不用上工,是分糧分草的日子,那些脫層皮的農民,象還陽草一樣,昨天還耷拉著要死要活,今天就個個笑逐顏開,豐收的果實,眼看垂手可得,有了這些救命糧,挨飢的滋味,就象好了的瘡疤,再也回想不起疼的滋味,1964年不再驚悚,那些緩過來的男人女人,又要說上那些撓人心縫的腥騷話,劉長根在人群中,看到周蔓枝,竟然有然不好意思,那不到兩分鐘終級享受,是荷爾蒙炸裂,蠟燭油一樣稠厚的東西,撒在地上,卻沒能滋潤土地,象釘子釘在樹上的囫圇吞棗,吃下去卻不消化,不消化的東西,就算是山珍海味,硌胃醋心,周蔓枝風輕雲淡,彷彿不曾發生如此齷齪的一幕,她依然是女神,狗日的,骨髓裡那千般滋味,沒讓他吸咂到嘴,成了一生遺憾。酒要慢品,女人要吮吸,這是一個極其慢且複雜的過程,一蹴而就,只會留下遺憾,劉長根雖在勝之不武的情況下,囫圇吞棗享受過周蔓枝,但那是整吃整拉,消化才是一個完滿的過程。

李建彬和石川一起弄糧食,石桂梅象美女蛇啃著五六(月)爛黃瓜,另外一隻手背於身後,看兩個男人忙碌,你家有幾口人,賈雲躍就查幾堆給你,兩個口袋,往腳踏車槓上一放,推著就走,林蘭香沒有平車,李建木就一口袋往家背,硬硬的草就用布兜扛,男人是驢,有的是力氣,李宜忠抄著手,在人群裡走,宣佈明天送糞下地。讓幾個耕地的準備,哪塊地撒過糞,就先耕哪塊。

“我們先把地耕好,等水,水一來,就栽稻,大家再辛苦一下,我們這一年的大活就算過去,至於河工任務,等通知,那就早著了,大家都能吃飽飯,人就不會死呀,過去三年是歷史教訓,也給我們敲了個警鐘,今年我們除了上交公糧,就要留下儲備糧,今年是收不少,大家千萬不能糟蹋糧食,別回頭給二十天,你就蒸頓饅頭,大吃一頓,再找我要糧,我也下不出糧食!”

“哈哈哈……”眾人笑舒暢了。

李宜忠這點粗俗的幽默,凝聚了賈家溝人心。

“可惜了,你是一串,你要是個兩瓣,不僅能下小麥,還能下花生!”劉長根想逗笑周蔓枝,果然,眾人大笑,周蔓枝笑得花枝亂顫。

“就你狗日詞(瓷)多,你以為你從江西景德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