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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最後的耐心

氣。

“真走啊!好不容易來一趟,可是來一趟少一趟啊!”毛不平臉色一寒:老不死的,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第29章:

時光象輪子滾動,不管你願不願意,許多事情還沒有思考決斷,就被輪子碾壓,鄒慶雲一地雞毛的婚姻生活,兩個疙疙瘩瘩碰撞,女人軸起來,象天津大麻花,又粗又擰巴,無論男人使多少勁,於事無補,你越急於求成想解決,就越擰巴,事與願違,那些難閒的時光裡,鄒慶雲在鄉下,就象個沒媽的野孩子,左、中、右,上、中、下,皆不適應,找不到存在感,憋屈得想炸裂,硬的不行,軟得更不行,油鹽不進,杜鵑鳥不厭其煩,不分時間點在叫:“扒溝~!扒溝~!”在感知天空裡,一鳥叫得如此之歡,聲若銅鐘,那塊就要乾裂的土地,太平太乾,不扒溝引天上之水加以灌溉,就可能荒廢了,男人心急如婪,女人守身如玉,他頹廢活在長吁短嘆裡,日子匆忙如水,急急地,帶著未盡的事宜,潺潺流過。

“你狗日的想甚?”鄒慶雲抓耳撓腮,過去的經驗,無法粉碎眼前的障礙,以前就算有太大矛盾,一摟如清風,化雨入懷,一夜時間還以迎刃而解,女人軟軟如泥,任由他拿捏,現在卻不行,雖睡在一個床,卻象一堵牆,一座山,橫亙在那兒,不要說逾越,連攀爬都不行。

不理他,任由他罵,狗脾氣漸長,象棵狗尾巴草,長高了,長深了,長出狗尾巴一樣種穗,毛絨絨的,在風裡招搖,象極了狗尾巴。

鄒慶雲扳著手指數日子,信去有時,可如石沉大海,就杳無音信,身上長毛一樣,搓拽,情緒淤塞,無從宣洩。

一個早飯後,他有氣無力在軟床上躲著,棗花落盡,青匝匝羊屎蛋一樣硬核棗子,就在自己頭頂上,夏風得意里長著,時不時有鳥撲一下到葉枝上,果子未熟,它不吃,不是馬車,是汽車,那叱吒之聲,尖嘯刺耳,他激靈靈打個顫,醒了,他本能地確定:這聲音為他而來,與他有關,他甚至臆想到汽車猛剎那,帶起的塵土,在鄉下瞬間喧囂裡,象煙霧彈,嘭地帶著悶騷的聲音爆了,他又耷拉上雙眼,任憑聲音由遠及近而來。

“老鄒!鄒副主任!你在哪裡?”是何宗昌的聲音,這傢伙一向不服氣他:一個土生土長的泥腿子,憑啥和他這科班生一決高下?但鄒的韌性,是何沒有的,正是這一點韌性,讓這個摸爬滾打的泥腿子,從一哨人中託穎而出,躋身於新生力量的上層,經驗從記憶的深井中汲取,何氏的書本本上的知識,在現實中,無法解決土地上的矛盾,倒是書本上沒有的方法化解了現實矛盾,一點之長,令何氏心生佩服。

那進來的急急的腳步聲,和稍遠伸頭東張西望的人碎碎的腳步聲,雖重合,深度重合,卻無法相和相融,一人假寐,百人嘈嘈如潮,卻喚不醒這睏意,張著嘴,呼著快意恩仇的氣,平淡無奇裡,有做人的學問,蒼蠅可以在他臉上爬和翻飛,酥和癢在臉上延伸,如同寫字,一筆一畫。

“鄒主任,我的鄒大主任,夜裡調皮怎的?睡得這麼香?”何宗昌在那些甚至打著赤腳的農民眾目睽睽之下,彎著腰,去推搡鄒慶雲。

戲份差不多了,便假裝驚醒,甚至嚇一跳的樣子,“何人?什麼事?”他揉一下眼,裝作才看清來人的樣子,“哎喲喲~哎喲喲~……我的何大主任,你怎麼一聲不響來了?有什麼事,咋不派個阿貓阿狗言語,何勞貴架親臨小蔽處?你看看:這是我家,太過簡陋了,讓你見笑了,你趕緊坐!”他從軟床上爬起來,甚至用袖子虛張聲勢擦幾下,“你坐,趕緊的,難得你何大主任能來,我給你拎茶去!”他眨巴兩下眼,“小蘭,小蘭,有貴客到,把茶拎來,沒有茶葉,曬乾的桑椹也不錯!”

“慶雲,別瞎咋呼了,小蘭不在家!”

“那……那去哪兒了?女人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