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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兔子急了咬人

這都怎麼啦?十餘年沒能上手,也瞧不出啥更好的,這些年磕磕絆絆,溜過牆跟,推開過軟軟的帶有彈性的笆門,有時就在須臾之間,就可上手,可總在那一瞬間,峰就回,路就轉,有兩回李精樹還給他站過崗、放過哨,要不他能有如此好心,讓李建良再回去?狗吃倒頭飯,各人心中有數,機會稍縱即失,有兩回下小雨,人就堵在屋裡,林蘭香驚慌失措,他自己慫了,偏就不忍心了,事後,拍大腿,過了那個村,可真就沒那個店,我李子北在他心中就是那狼崽子,見他一回懟他一回,很多時候,他被一大堆事纏著,脫不開身,這些年下來,興趣銳減,好女人就象白菜,被豬拱了,他李建木就是憨二,偶爾在三木大集,他能看到梁冬青,這女人真是苦澀不堪,聽說嫁了人,那人時間不長就死了,生個丫頭,婆家人混蛋,欺負人,呆不下去,就又滾回孃家,忍氣吞聲苟活,這就是命,不嫁張三,嫁李四,末了還是這個結局,人生話不多,李宜忠沒有理由同情,旁敲測擊也不行,看著那個慌慌張張消失在人員中的背影,搖頭嘆息:狼行千里吃肉,豬走千里吞糠!你就一傻老孃們,你不要的,林蘭香順手就拾起,一樣生兒育女,這話咋說?女人是男人學校,你這學校不行,難怪教不出人來。

這會兒他揹著手,在一大群男女老幼身後晃悠,破碎的思想,往豁豁牙牙裡跌落,對於不同的女人,生出慨嘆來,他目光如同探照燈,在幾個他喜歡的女人中切換,林蘭香哪兒去了?明明分派任務時,在的嘛,怎麼找不到?

“李建木家二大娘怎不見了?”他有些詫異,竟鬼叫一聲,這恰恰暴露他的野心。

“不在的嘛!你的眼睛讓大腿擋上了?這不是!”賈福生順手指一下,“你屬驢的,驢心泛上,你倒是時時刻刻不忘記你的二大娘,司馬昭之心,暴露無疑!”

可不是?她換了件男人的衣服,鬆鬆垮垮,顯得嬌小,衣服顯長,脫過屁股,蓋住半截腿。

“賈福生,我警告你!別仗著你有一二分狐狸智慧,我就巴結你,馬上不要收工了嗎?我清點人數,派下午活,你咋跟牲口似的,就惦記那點兒飼料,有點兒出息行不行?”這高調唱的,那叫動聽。

“我說什麼啦?我不就說你二大娘在這兒嘛,你驢眼看不見,還怪別人!”

“隊長最近讓大屌揉暈頭了,魂不附體,看誰都暈,找誰不著!”賈令才手不閒著,話雖犀利,聽上去象是維護隊長,實則拿慫人開涮!

“小木匠!小木匠!有日子沒出來蹦躂了,你要幹什麼?我不給你上眼藥,你是不是就看不出火候,惹急了我,今天冬天你給我上大河工,別怪我沒提醒你,十八雙小鞋,你要穿哪一雙?”李宜忠揹著手,發出威脅。

“李隊!李隊!咋開不起玩笑呢,說著玩,你當真?”賈令才慫了,有時李宜忠並不是說著玩,哪天沒準神經錯亂了,就當了真。

“噢~!噢噢~!滷水點豆腐,各有一犯!小木匠,你不一向自詡是李隊長死黨嗎?這回李隊不給情面,自己人將自己人軍,等著吧,秋後寒風一吹,流放寧古塔,妥妥的充軍罰配!”劉長根像土匪那樣得意訕笑,“這樣一抖落,李隊長包著裹著的帶點兒腥騷味的事,不全抖檯面上了,活該給你小鞋穿!”

“二土匪,秋後寒天,你想替換誰?我不拾掇你,你們就往籃頭子裡蹦吧!我還就不信了!還有誰?”李宜忠的手指像鐘錶指標,慢慢移過來,每個人低垂著頭不語。

賈福生捂著嘴笑,笑出水歡快流動的聲音,他覺得差不多了,又不好收場,只能以這種方式結束。

“老狐狸,你他媽笑什麼?我告訴你:別以為有賈書記罩著你,你就可以放肆,就你出那一兩個餿主意,賈書記未必聽,聽了未必信,信了未必行,出主意你是這個!”李宜忠豎起大姆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