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後的陽光,跌坐在牆上,劫後餘生的我,安靜坐在斜木頂牆的大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一個人百無聊賴,正在這時,我家破舊的笆門是被人推一下還是被狗拱一下,分不清,反正我媽抵門的小板凳倒了,我驚悚大叫一聲,“誰?”
“我!咋呼啥!”李瑞芹做賊一樣,“好點沒?”
“好多了,至少頭不疼了,你進來,放學了?”
“你真是傻子,兩個人合力讓人打成這樣,能耐呀!”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好手難敵四拳!小普那個賊娃子,這幾天被他大吊打過,挨老師批評好幾回呢,痛哭流涕,他倒真的下得去手,你家就這樣讓了他?”
“還能怎樣?也讓我去刨他一糞勺?”我笑了。
她低下頭,在書包裡扒拉半天。
“你找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