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的坐騎,曉佛理,通人性,避邪惡,叢集獸之瑞像於一身,聚眾物之優容為一體,被宏然界凡人稱為“天地精靈”、“萬獸徵物”,許多凡人家都把啼聽的畫像當鎮宅之寶供著。
他忽然有些好奇尋過和尚主修的是哪一個,便隨口問了一句。
此事涉及到修士根腳,問得有些突兀,不二原也未指望對方相告。
尋過今日心情好,竟然滿足了不二的好奇,“小僧主修欲猿,大道麼,便是遏欲之道。”
“遏欲之道?”大道三千,不二卻從未聽說過此道。
但想欲猿多半是釋放慾望、不加遏制的天性,尋過主修遏欲之道,豈不是跟鎮海獸對著幹麼?
而且,以這淫僧往昔的脾性,似乎也與遏欲之道八竿子打不上干係罷?
怪哉,怪哉。
再要詳問,尋過下意識低頭看了看下半身要害,連連擺手苦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話說一半閉嘴,好比屎屙半條夾住,真是難受的要死。
不二被他吊起了胃口,不上不下,恨不得對方從未回答自己。
暗自詛咒這和尚尋緣半道就失去感應,也體驗這般滋味。
不久,便到了降世營尋過屋中。
屋裡當真栽植了一株三色花瓣的奇妙植物。
尋過與不二囑咐了伺弄的要點和法門,什麼水、土、肥、光、氣、色,果然複雜的厲害。
不二有些不耐煩。
尋過卻笑稱做戲需做全套,要不然誰會相信?
二人尋著地道貫熟地到了銀球地廳之內。
“怎麼去了那麼久?”
黑袍人早就等在那裡,身子似乎有些發抖,聲音也有些焦躁。
不二默聲不語,心中暗自揣測。
以他多日觀測來看,這黑袍人身上多半有什麼隱疾,要在銀球之中醫治才行。
但銀球正常開啟似乎需要很大代價,自家也因此被拖下了水。
天人境修士眼皮底下,他不敢多言半個字,生怕觸了黴頭。
尋過不久後便要尋緣而去,心情大好,被黑袍人斥罷也不見惶恐,主動把責任攬下來,“是我耽誤事了。”
說著便衝不二使眼色。
不二連忙使出【瞬息而至】,熟門熟路。
空間通道一開,二人一併入了銀球之中,尋過忽然轉頭向不二瞥了一眼。
不二這才看見今夜尋過僅有的一次愁容。
看來,即便天大的喜事就在眼前,也衝不走銀球之中的苦楚。
“淫僧壞事做得多,果然有報應。”他心中暗道。
約莫兩個時辰過後,他再次開啟通道。
黑袍人帶著尋過一起出來。
這一次,尋過臉色雖仍是差了許多,但好過往昔從圓球中出來時的狀況。
想來是黑袍人念及他即將遠行,有意留手。
“晚輩這便告辭。”
不二的任務已然完成,正要離去。
“等等。”
黑袍人忽然開口,她的聲音還是帶著一點顫抖,許是因對尋過留手,導致銀球內治療效果不佳。
說著,忽然向不二擲來一張黝黑色的薄紙。
不二瞧著眼熟,伸手接來,瞧見上面用金色筆記印著字。
這玩意兒他原先在異界蟲海之中是見過的,正是苦臉修士拿給自己,用來拓印神魂之誓的黑紙。
回到宏然界之後,他曾有意打問這種黑紙,才知道價格貴的離譜,尋常修士多半買不起的。
都知道神魂之誓分為有形和無形兩種。
無形之誓憑道心來許,其實束縛並不具備絕對效力。若有違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