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華山劍宗弟子齊齊昏倒在地。
華山劍宗便只剩藏劍一一個人!
付出的代價,僅僅是魏不二一人左肩受傷。
“這……”
“怎麼可能!”
臺下觀者,大多已是目瞪口呆。
觀戰臺一角,華山劍宗眾人更是死氣沉沉一片。
眾人想說些什麼,又無從開口。
掌門丁某西臉色差到極致,苦笑道:“我們常說劍一厲害,萬中無一。哪裡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竟是坐進觀天了。”
“掌門師兄何必妄自菲薄,”一名華山長老勸道:“非是劍一不強,而是雲隱宗的修士太過狡猾,從前隱藏過深,才將咱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倘若兩方知己知彼,公平對戰,勝負可說不準呢。”
“勝負場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兩相交手,又不只看修為高下。本宗輸了,便是真的輸了。技不如人,努力不夠,沒有半點藉口可找,往後自該加倍努力。”
丁某西擺了擺手,抬頭望向擂臺,苦澀道:“我只是難過,劍一這孩子被我們小宗小派拖累,這回竟連降世營內比都衝不出去了。”
他嘆了一口氣:“都說大戰將至,這次大比便是劍一最後的機會。倘若不能拿到第一,免除軍役的軍功橫豎不夠……以後上了戰場,千百萬的修士角魔對戰,大人物的一個念頭就是成千上萬的性命,到時候可就萬事難說了啊……”
眾人被他一說,具是胸口一陣壓抑。
又想起藏劍一被罰到西北服役的緣由,更是胸口發悶,幾多愁怨不快無處宣洩。
(三)
當此時,碾冰院以六敵一,兩方差距懸殊,勝負根本再無懸念。
唐仙一襲紅衣如火,遁至半空,嘻嘻笑道:“藏劍一,我看你一個人還擺什麼劍陣!”
她心中又是痛快,又不免有些複雜。
哪能想到,自家曾經最為推崇的劍修,支援的小隊,就這般輕易地被一舉擊潰。
更有些揚眉吐氣的滋味在胸口集聚,隨時呼之欲出,心中暗道:“誰道女子不如男?叫沈賢那個王八蛋看看老孃今日的威風,是不是眼珠子要滾在地上打軲轆?”
頃刻間只剩孤零零一人,藏劍一卻處變不驚,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回道:“聒噪。”
只這一句,便令唐仙的往昔好感拋到九霄雲外。
想從前在場下看比賽之時,看他如卷殘雲地掃蕩敵人,冷言冷語、風輕雲淡地懟人,是何等過癮。
今日輪到自家頭上,真是好不爽快。
氣呼呼直罵:“看老孃一把火把你這劍梟燒成烏鴉!”
張眉當即敲醒唐仙,“勝負未分,切不可大意!”
幾個姑娘早已不是天真爛漫的雛兒,戰略上的藐視絕不會誘發戰術上的輕視。
“圍!”
不二一聲令下,幾人便各尋熟悉位置,瞬時立穩。
不二正面與藏劍一相對。其餘幾人法器符籙再手,口訣默唸,蓄勢待發。
看著擂臺西方的藏劍一,便如同看著蠻荒森林桀驁的兇獸——數不清的配合擊殺,讓幾個姑娘對於這場獲勝充滿信心——真是不敢相信,在抽到藏劍一小隊的時候,她們還如臨大敵,惶惶不安呢。
“攻!”
不二面沉如水,沉聲發令。
【雲動水奔流】口訣默唸,紅藍二色長河直向藏劍一卷去——他一刻不敢耽擱,雖然暫時喪失了【禍至心靈】神通感應,但對危機卻依舊警覺,不安的情緒湧動,證明危險即將到來。
碾冰院五位姑娘聽令齊動,諸般法器,法術,按照千百次戰鬥磨鍊出來的最佳組合轟然擊去,直要把藏劍一瞬時吞沒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