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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頁

「好,都聽夫人的。」江三言原本皺起的眉瞬間舒展。

於塔憤怒的看著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兩人,那笑容中彷彿飽含嘲諷,明明都是往生之人,憑什麼這個女人盡享榮華富貴,而自己卻前途盡毀。

他看了眼三三兩兩的行人,猛地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朝著江三言刺去:「去死吧。」

一直用餘光關注著這邊的錢小喬頓時就去拉江三言的衣袖,然而距離太近,顯然是來不及推開了,她往前一轉面對著江三言用背去擋。

「小喬。」江三言目眥俱裂,用盡畢生的力氣把人抱住,然後轉身,她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看著錢小喬受傷害啊。

「啊。」一聲痛呼響起。

「殺人了…殺人了。」來往的行人躲閃著又慢慢圍上來,看著被一劍貫穿的男子,那是於家的庶子,才剛從牢裡放出來,結果竟敢行刺府尹大人,這下自食惡果了。

江三言和錢小喬緊緊抱在一起,兩人心有餘悸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於塔,然後又看向不知何時來到場中,身材魁梧的幾名男子。

她從劫後餘生的後怕中回過身來,便面色複雜地看向那幾名魁梧男子,正想問他們的來歷,就被一聲高喝打斷。

「縱使於塔動手在先,也罪不至死,更何況江大人毫髮未傷,就算是三品大員也不能隨意奪人性命啊。」

伍期澤帶著幾名捕快撥開人群走進來,言語間全是質問。

「爾等何人?」不等江三言開口,那幾名魁梧的男子中一個帶頭模樣的人就厲聲問到。

「本官乃是賜縣縣令,姓伍名期澤,爾等又是何人,朗朗乾坤竟當街殺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伍期澤落榜後,發奮圖強了一年,終於考中二甲,然後剛好前縣令方守信升遷,他就補了賜縣縣令的缺。

當初處處被江三言壓一頭,他考縣試第一,這個女人就把第一搶走,他府試第六,偏偏這個女人就是第五,列為最後一個經魁,後來到了京城,又害得自己被魚躍客棧趕出來,最後甚至落榜。

而這個女人,一個與女子成親、滑天下之大稽的女人卻步步高昇,新仇舊怨加在一起,伍期澤只覺得此刻是上天眷顧,天也容不得這牝雞司晨的女人了。

當街仗勢殺人,就算是三品大員也得問罪,他這次一定要這個女人吃不了兜著走。

「你身為賜縣令,方才就在一旁,為何不命捕快制止。」帶頭的男子將劍收回,面色威嚴道。

「本官哪能料到他們會拔刀相向,再說也來不及制止,莫要胡攪蠻纏,是本官問你話呢?」伍期澤攝於威勢,下意識地回答之後又反應過來,現在殺人的是江三言的人,不是他,他怕什麼。

「口口聲聲自稱本官,見了江大人卻不拜,言語挑釁、連下官都不稱,是哪門子的狗官。」帶頭的男子目露怒氣,似乎不想再言語糾纏下去。

「大膽,本官只拜忠義之輩,江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身邊人根本不把我等朝廷命官放在眼裡,本官今日就要為這死去的冤魂討個公道,還請移步公堂。」伍期澤看向圍觀的百姓,冠冕堂皇的把汙名往江三言身上潑。

「我等並不聽命於江大人。」帶頭的男子似是明白了這位縣令是有意為難,臉色又沉了幾分,他見江三言眼裡似有瞭然之色,便知道他們的身份瞞不住了。

「休得胡言,管你聽命於誰,草菅人命就應該伏法。」伍期澤揮揮手,身後的捕快都拔了刀,虎視眈眈地把包括江三言在內的人都圍了起來。

江三言抱著錢小喬,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默默安撫著,並沒有去理伍期澤,她猜到了這幾名男子的身份,那麼便無需多慮了。

果然那帶頭的男子自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來,厲聲喝道:「本官乃禁軍金吾衛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