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假裝,衛十二早就紅燙了臉。
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很明顯不曾滿足朱小王爺,他瞧著十二似乎未醒,便大著膽子掀開了被褥。衛十二還沒反應過來,小王爺便靈巧一勾,扯開了他的腰帶,衣服鬆散開來,露出了衛十二帶著輕淺傷痕的胸膛。
朱小王爺眼神灼灼,直盯得衛十二胸膛發燙,接著小王爺伸出手,緩緩地從衛十二的胸前滑過,看著因了冷氣而硬紅起來的□,不由自主的出手揉了上去。
衛十二咬牙,羞憤不已,抬手就要推開朱振梓。
卻有人先了一步,已緊抓住朱振梓的手腕,捏的嘎嘎作響,似乎打算捏個粉碎。
朱振梓色變:“小舅?”
“你在做甚?”芮銘咬牙切齒問道。
“我、我,那個……”說起剛剛那些事,不過是少年懵懂衝動,現在回想,朱小王爺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第一次語塞起來。
“出去!”芮銘拽著手就把他扯了出去,在外面合上門前衛十二聽見他道,“今天我就要代二姐教訓你這個不成器的小畜生!”
外面頓時傳來小王爺一聲慘叫,接著被什麼堵住了,慘叫變得隱約。
衛十二紅著臉從床上站起來,剛繫上腰帶,芮銘便黑著臉推門進來了。
“哼,你倒是享受。”芮銘自然知道他極淺睡,定是醒著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只能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本是要看朱振梓打算做什麼。誰知道竟然是衝自己來的。一來二去的心思根本說不清楚。衛十二喃喃兩聲,垂下頭,露出紅透了的耳朵。
芮銘覺得自己這輩子定是被氣死的,就算不死,也定會短壽。想到十二一瘸一拐的腿,只能壓了壓火氣,惡聲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是,主人。”衛十二連忙答道,還帶了半分自己未察覺的殷勤討好。
兩人出了客棧大門,依舊沿著之前行走過的大路,過了錦繡坊,又往前拐了個彎,進了酒肆,上了二樓,撿了個臨窗的位置。
芮銘獨自坐下,也沒再讓衛十二入座。
“十二,你來瞧瞧。”他道。
衛十二順著他的手指往街對面去看,對面乃是一個不大的庭院,牆內景色被鬱鬱蔥蔥的樹枝擋住,看不真切。庭院大門上有塊牌匾,上書“別有洞天又一居”,與錦繡坊的牌匾題字,應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個庭院,還有那牌匾,以及這酒肆。
與記憶中的什麼重合了起來。
他心底微顫,回頭去瞧芮銘。
芮銘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猙獰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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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十二心中驚懼,扭頭去看芮銘,卻不料芮銘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這是何意?
衛十二以眼神回應。
芮銘卻裝作沒看到,只讓掌櫃溫了壺小酒自己一個人獨酌。
時間緩緩流逝,過了未時,太陽已經開始往西下了。芮銘方才放下杯子,起身從酒肆裡出來。衛十二跟在他身後,見他在街道上悠閒踱步的背影,眼神漆黑,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人正走過那“別有洞天又一居”門前,正巧大門開啟,自裡面走出幾個侍女來。衛十二沒功夫多打量,只跟著芮銘打算轉彎回客棧去。
此時便聽得身後有人“咦”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都還不曾有什麼反應,便立即感覺身後有人來襲,速度已是極快,衛十二下意識轉身就護了芮銘在身後。
“你……”才說了一個字,手推出去,觸到對方的肩膀,衛十二整句話便說不出來了。
抓著的肩膀,乃是屬於一位年近不惑的婦人。那婦人身形不高,微微發福,頭髮挽在腦後,沒什麼特別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