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金色的眼睛在黑夜反散著微光,像夜空最璀璨的星光,帶著微笑的男人溫柔的叫著他的名字。
阿寧……
呵!
阿寧身體一顫,從床上彈跳起來。
天啦!
他怎麼會做這種夢,而且物件還是伊魯!
身體一軟,阿寧無力的捶打著獸皮被子,在大白天,等等,他猛得抬起頭慌亂的看著四周,確定男人不在屋裡後,才放下心來。
在這樣的天氣,阿寧看著屋外光芒四散的太陽,在剛完中暑下,他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精力啊!
而且他還立起來了,雖然現在被嚇軟了。
像漏了氣的氣球,阿寧癟了,無力的躺倒床上。
難道他真得要留在這裡,被人養著?
每天無所事事……阿寧打了一個寒戰。
不行!
這樣的他,太可怕了!
立刻,馬上,現在就去問哪裡有靈異事件!
老天似乎總算開眼了一回,就在阿寧激動的時刻,男人提著一個藥包推開門,走進房間。
“伊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個道理阿寧還是懂得,他不想給自己反悔的機會,趁著還有勇氣時,大聲問道,“你們這裡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
男人一愣,他把藥包放在桌子上,才回答,“奇怪的事?”
“就是有人突然失蹤,怎麼也找不到或者出現奇怪的人。”
“……”男人有些擔心的走到床邊,伸手想摸摸阿寧的額頭,他臉色著實不好看。
‘啪’
看見男人的手向自己探來,阿寧臉上立刻飄起紅暈,但隨即他就青白下臉,慌張的伸手用力一拍。
“別碰我!”
瞬間,屋裡安靜下來。
阿寧睜大眼睛,黑著張臉瞪著男人,看過去倒挺兇悍的,心裡卻害怕地胡思亂想著,如果男人把他趕出去,他……不行,不能害怕,看,他已經知道不少植物的樣子,這片平原上長著足夠多的食物,他餓不死,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被野獸咬死或者冬天到了被凍死。
他不想變成寄生蟲,那麼就只能接受這害怕,想想吧,即使在國內外出,也要擔心被人打劫受到傷害,這只是機率問題,只不過,這裡機率大點也沒有重來的機會罷了。
男人並沒阿寧想象的那樣生氣,雌性對自己喜歡的雄性脾氣都不太好,這是他在部落學到的知識或者說常識,男人只是擔心阿寧是知道他剛才做了什麼,生氣了想離開。
部落裡有許多雄性對他的阿寧虎視眈眈,男人一點也不想給別人機會。
“部落裡沒看過,”男人慢騰騰的說,似乎想得很辛苦,“其他部落似乎有過。”
“真的?”阿寧眼睛一亮,心裡一安,不會被趕出去,真好。
“嗯。”男人點頭,向阿寧走近一步,慢慢地坐在床邊,保證自己伸手就能夠到雌性後,男人才放心下來。
“太好了,”阿寧低聲說道,這樣也許就有回家的路,讓男人帶他去,讓男人帶……夠了!阿寧臉色一白,他怎麼能這麼依賴他!他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依賴他!真的夠了,阿寧牙齒一咬,“怎麼走?”
“什麼?”男人眼睛一豎。
“那個部落怎麼走?”
“……一直向東走,越過三座高山,走過一片沼澤,繞過一個湖,就是東部落,”男人頓了一下,壓低聲音問,“你想離開這裡?”
“謝謝你,伊魯。”阿寧避開問題,輕聲向男人道了一聲謝,心裡默黙背了幾遍。
“你不喜歡這裡,要離開嗎?”男人卻執著著要他回答。
阿寧緊抿著嘴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