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可是出了幾代文淵閣閣老,雖地位不如鎮國公、安國公這些世襲的顯山露水,可放眼整個朝堂上,又有哪個敢惹的!?
“文家公子儀表堂堂,雖偶有行止不妥之處,可到底也不算出格。”蘭夫人與一旁開口道:“且他又一直深受太子維護與寵幸。你怎可胡亂攀咬?”
“我沒有!阿父信我!”陳嘉碧就搞不懂了,那文家公子明明一副囂張模樣,可為何……
“信你!?”陳勳簡直火冒三丈,對於文家公子行事他也略有耳聞,此番考慮到之前的親事與公主回長安對陳嘉蓮格外的憐惜,他也不想太過負於公主更不想引發什麼麻煩,這才叫蘭夫人特意去觀察一番。而蘭夫人給出的言辭,句句都是讚揚,且那文少清深得太子寵愛,他豈會相信?又豈敢相信?於是道:“莫說不信,就算想信那也不敢信!”
“這是為何?”陳嘉碧懵了,她沒想到自己哭了這麼多眼淚,到頭來好似有些白搭,她停止抽泣,道。
“我倒是要問問你!”陳勳見陳嘉碧的樣子,更加怒火上湧,他一拍桌案,道:“你何時得罪於他,他要如此攪和?”
“女兒沒有!”陳嘉碧見陳勳發怒並如此待她,雖然心中恨極蘭夫人,可是終究還是害怕陳勳的威嚴的,道。
“沒有那是最好!”陳勳道:“你既然沒有得罪於他,他若如你所言這般為難,可是他看你不順眼,故意讓你難堪?若因如此,那你可有做過何舉動,讓他瞧見了並心生厭惡?”
陳勳這話剛一落下,陳嘉碧便直接跪下了,她急忙澄清道:“女兒自幼長於阿父膝下,是何種性情阿父也有所瞭解,女兒偶有任性不妥,可又哪會真做出什麼讓人厭惡之舉?何況這又是在他人府上。”
“真的?”陳嘉倩於一旁不鹹不淡道:“若真如此,那為何會厚顏問南平王討要玉笛?”
被陳嘉倩又繞回了原題,陳嘉碧簡直不知該拿什麼話反駁了,她又氣又怕的渾身微微顫抖。
於一旁裝小白兔的陳嘉蓮,總算是看明白,也猜想清楚蘭夫人的心思了。
蘭夫人在陳勳面前定然是誇讚了文少清一番,隨後又極為憂愁的將陳嘉碧這件事抖落出來。而陳嘉碧終究是跟著秦姨娘身邊的庶女,見少識窄,一不曉得外界形勢、二也沒弄明白府上的一些安排。吃虧那是肯定的。
而蘭夫人誇讚文少清的目地,定然是希望她這個嫡女嫁的不好,而明面上因為文府與文少清的地位,又挑不出她這個當家夫人什麼錯來。甚至還能借著她這個嫡長姐嫁的地位高,而給陳嘉倩帶來好處。
而陳嘉碧簡直是自己露出尾巴給蘭夫人踩,蘭夫人與陳嘉倩又怎麼會輕易放棄這大好時機呢!?
不過,陳嘉蓮卻覺得,陳嘉碧雖然結果看似不好,可是現下也不能馬上下定論,這個時代女子問男子暫借物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南平王最後沒有討要回來,倒是有些拿不準。
雖然心知這一次想借著陳嘉碧之口,讓陳勳認識到文少清不妥的打算有些落空,可是她也得到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資訊,那便是陳勳好似比較忌憚文少清。她不能判定對於她來說是利是弊,但知曉總比糊塗不明要好許多。
陳嘉蓮暗自權衡了一下,便於一旁小步上前,似敢非敢的開口道:“阿父,四妹妹所言不差。只是文家公子也是一時覺得頑劣,將玉笛放於口唇中,惹得南平王發怒,這才攪和了我與四妹妹的笛畫合奏。”
“莫要多事。”陳勳威嚴的抬頭望向陳嘉蓮,心裡暗自想著若是文府真的認下那口頭婚約娶進陳嘉蓮,對於他來說也是利事一樁。於是道:“你養在深閨,許多事未必瞭解,便莫要胡亂言語了。”
陳嘉蓮心知陳勳所指的便是那婚約之事,她從來沒想過做什麼聖母,之於陳嘉倩今日故意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