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這一聲娘叫出來以後,立刻淚如雨下,哽咽難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娘,你怎麼狠心扔下我和姐姐不管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沒有孃的孩子有多可憐?撇下爹爹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帶著我們兩個,你知不知道爹爹做的飯有多難吃,爹爹縫的衣服有多難看,娘你不在我們身邊,我們被欺負了都不知道找誰訴苦……”
她說到最後,放聲大哭起來,傷心之極,依靠在蕭玉軒的肩頭,她的手,死死抓著蕭玉軒的手,蕭玉軒的手背已經被澹臺盈抓得青紫起來,他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心疼澹臺盈哭得可憐,尤其她說出來的這番話,澹臺盈天真爛漫,毫無心機,天性很是樂觀,所以平常無論遇到多大的事情,到最後她都能自己為自己開解,傷感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此時此刻,聽到澹臺盈如此真摯而動情的話,毫無掩飾,字字含悲,雲真真心如刀割,眼眶也漸漸泛紅,她的眼光轉向了澹臺玄,澹臺玄望著遠方,沉默不語。
不知不覺間,澹臺夢也握住列雲楓的手,她比澹臺盈更加緊張,母親前時差點殺了她,顯然是受人所制,現在這樣的場合,那個暗中操縱控制雲真真的人,怎麼捨得放棄如此的大好良機?
所以澹臺夢緊張的不是母親要說出來的答案,可是那個在暗中行事的人,會孤注一擲,為了扳倒澹臺玄不惜破釜沉舟,那樣的話,母親雲真真豈不是有生命之虞?
那個人,會在哪裡?
雲真真漠然地道:“世上沒有孃的人多了,又不是單你一個,有什麼好哭的?”
澹臺盈瞠目結舌地望著母親,她再也沒有想到雲真真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朦朧淚眼,呆呆凝望。
哎。
澹臺夢一時間滿心憂戚,她已經瞭解了母親的選擇,這樣的選擇對母親來說,的確擇之不易。
忘情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猙獰地笑,她已然做好了兩下準備,如果雲真真按照他們事先安排好的來說,自然相安無事,如果雲真真臨時改變了主意,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一定會來個魚死網破,因為如果控制雲真真體內魔力的法咒,盧妃仙子已經告訴了她,那法咒本是黑水教的陰陽長老所得,不過陰陽長老自覺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如果要親自動手對付前任聖女雲真真的話,一定會惹得教眾對他不滿,何況現在的黑水教教中弟子各自糾朋結黨,已然分崩離析,缺少了可以魔靨天下的邪神聖姑,黑水教早已經一蹶不振,差不多是名存實亡了。
所以陰陽長老做了個順水人情,將法咒呈現給了盧妃仙子,盧妃仙子已經和魅火教達成聯盟,因此忘情臨行之時,盧妃仙子已然將法咒傳授給了忘情。
忘情微微冷笑:“雲姐姐,大家都在等著你揭開某個人的真實面目。”
雲真真不為所動,合掌道:“無量天尊,世間諸事,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很多人迷陷其中,不能自拔,說到底,也不過是愛惡欲,貪嗔痴而已。忘情在此,棄世相依,幾位,你們何必自甘人下,我認得你們,你們幾位不是魅火教的普通教眾,而是十地閻羅王的四大使者之一,黃泉路的路,使者棄世,世人皆知棄世,卻不知道棄世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這五個人為血親兄弟,一奶同胞,所以能夠生死相托,齊心協力……”
一絲酷冷的怒氣,湧上忘情的眼眸:“雲真真,你在說什麼?”
雲真真淡淡地:“二十年多前,我還是黑水教聖姑的時候,前朝發生政變,有一個宮中侍衛叫做穆炎,他為了得到有人許下的好處,出賣了自己原來的主子,趁著宮中紛亂之際,夾裹著一筆金銀離開彭州,隱匿江湖,而且改名叫做慕容炎,慕容炎在最初那幾年,曾經避難於黑水教內,並且告訴了黑水教教主雲不歸一個秘密,說是他以前的主子曾經在藏龍山中埋下了一筆價值不菲的寶藏,不過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