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我六叔加上我四叔兩個都沒打過張先生,被張先生打得連滾帶爬的跑掉了。從此我六叔和張先生就做了仇。”
我問:“到底偷了雞沒有?”
曹兵嘿嘿笑著說:“天剛黑,那兩隻雞自己就回去了。張先生殺的雞是從鎮上買回來的,張先生大義,咋可能偷他家的雞嘛!”
曹洋說:“按理說,六叔給張先生道個歉,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偏偏六叔全家裝聾作啞,搞得四叔都沒法做人。四叔沒辦法,親自拎了槽子糕和兩瓶酒,去給張先生賠禮道歉。六叔到現在和張先生都勢不兩立。”
我說:“人性的醜陋,固執的傲慢啊!不只是你六叔這樣,幾乎整個社會都是這樣,這是人的劣根性。”
其實我不在乎張先生和曹洋六叔的恩怨,我在乎的是,張先生的拳。看來這個張先生是練過的。
我說:“曹洋,張先生有練拳的習慣嗎?”
曹洋搖著頭說:“不知道。”
曹兵卻笑著說:“我知道,每天早上五六點鐘他就會在學堂院子裡練拳,我爺每天早上都會去路上拾糞,從學堂門口過,經常見到。”
我點頭哦了一聲說:“原來如此。”
曹洋笑著說:“你想找張先生切磋切磋?”
我點頭嗯了一聲:“有這個想法,不過還是算了,我這人不喜歡爭強好勝。你們知道李白的那首《俠客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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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洋笑著說:“我知道我知道。”
我說:“背來聽聽。”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我點頭說:“背的不錯,看來張先生教書還是很夠格的。”
倆孩子和我一直待到了六點鐘,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我回去和書生一說,我倆約定好,明天早點起,去看看這位張先生怎麼打拳。順便聊聊,摸摸張先生的底細。
次日一大早,我和書生起來,在書生的建議下,我倆就著涼白開和鹹肉吃了倆饅頭。
書生說人的腦子需要靠著主食提供能量,比如饅頭,大米飯,或者是巧克力都行。但是吃巧克力不如吃饅頭,因為吃饅頭對腸胃更好,拉屎更順暢。
吃完東西才五點十分,不過我倆還是覺得晚了,忙不迭就朝著學堂去了,到了門口的時候,還真的就看到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精壯男人在打拳,不過他打的不是我打的拳擊,他是要用腳踢的,動作裡面有摔的動作,招招狠辣。
要是和普通人打,這種打法還是好用,要是和我打,這種拳還是差那麼點意思,華而不實。
我要進去,書生拉住了我說:“再看看。”
於是我和書生一直在大門外看到張先生打完拳,打完的時候,他滿頭大汗。
其實他早就看到我們了,打完了這一套拳之後,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他笑著說:“你們就是被困在這裡的外鄉人吧!”
我說:“張先生,你的拳打得真漂亮。”
張先生擺著手說:“不行了,比不了你們年輕人。四十多歲的人了,幹啥都覺得力不從心。”
書生說:“少喝點酒,張先生,你酒喝的有點多。還是要愛惜身體,喝酒傷感,也傷血管。肝臟是不會給你報警的,血管也不會報警,真要是發病了,再戒酒可就來不及了。”
“你是大夫?”
“我是西醫大夫,傳統中醫,我不懂。”
張先生一笑:“我就剩下喝酒這點愛好了,少喝一口我都覺得吃虧。”
大清早的,我還能聞到他呼吸中的酒氣,看來昨晚沒少喝啊!這樣下去,這位張先生活不了多久,我就沒見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