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辜月湊過頭去看，相簿裡是一張廢土風格的照片。

橘紅色的天空，黑沉的土地，還有被曬得蔫頭巴腦的枯樹，隔著螢幕都讓人覺得壓抑窒息，像是災難片的官宣圖。

這張是她上次去末世位面的時候拍下的。

“確實是這樣，不過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類待的地方。”

辜月繼續往後翻照片，一邊翻還一邊說：

“那個世界的人並不像你以為的那樣幸福，他們沒有足夠的食物和水，天氣也很糟糕，目前只有靠變異才能有活路。”

“真是可憐…”

愛麗兒看著相簿裡的其他末世照片，輕皺眉頭，蔚藍色的眼裡籠罩著一層憂傷。

也許是為了轉移小人魚的注意，辜月隨即翻到後面的獸世位面的照片，“你看，還有這一張照片，也是我在另外一個人類世界拍的，這張雪景照漂亮吧。”

“非常漂亮，比我夢裡想象的天堂還美。”愛麗兒毫不吝嗇她的讚美，羨慕的看著辜月：

“人類小姐，除了你先前說的那兩個世界外，原來你還去過那麼多世界？”

辜月撥弄了下彼岸花的花瓣，“是啊！我家超市開門做生意，迎萬界客人，隔三差五的就要出差一趟。”

“真好啊…”愛麗兒目光哀切，“世界上有那麼多人類世界，而我竟然連其中一個都沒見過。”

辜月頓時心下一軟，放下手裡的彼岸花，寬慰道：“這有什麼，待會兒我就帶你去現代位面的人類世界，第二站呢就帶你去看看陰間地府。”

“然後我們再去你所在位面的人類世界去，這樣你就能一次性看到三個人類世界了！也很多了！”

辜月笑眯眯的比出三根手指，語氣故作誇張。

愛麗兒臉上露出微笑，笑容裡帶著淺淺的遺憾，“謝謝你，美麗的人類小姐。”

“不過，我是一條人魚，沒有人腿是不能去到陸地上的。”

“誰說的！”辜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從背後的倉庫旮旯裡翻出一個二手的輪椅。

“鏘鏘鏘，我可以推著你走啊！”

啊？這…

還能這樣嗎？

對上愛麗兒略微發懵的眼神，辜月吐出口氣，語重心長：

“其實我早就想問了，你們那個世界難道就沒有輪椅嗎？我們這兒很多腿腳不便的人都坐在這上面的！”

試想一下，如果童話故事裡的小人魚在擁有人腿後，有人全程推著她走，那她還會覺得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刀尖嗎？

愛麗兒：……

不知為何，她心裡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