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丹陽還是寬和地笑。
按照歌曲的進行,到間奏部分後,楊景行又開始賣弄了,幾乎是一段華彩,雖然短暫,但是起落巨大,衝擊力十足。
一些客人的表情說明他們高階地領會到了面子問題,趙古低頭沉思的樣子,男性化女人也變得專注了。楊景行身旁的琴手雙手插進褲兜,半仰頭看著舞臺頂上多年不開的燈光,大氣凜然的樣子。
齊清諾現在的表情可以用恬靜形容,年晴則弄弄頭髮或者撓撓手臂,見慣不怪。
後半部分,總體上依然是雙聲部進行,但是聲部間距離明顯,沒有太多做作。而那些頂尖音樂人似乎和浦音的低年級學生一樣,聽個雙聲部也要專心致志不能分神,不然視唱練耳就要不及格。
楊景行雙手飛舞彈得挺認真,但沒有過於畫蛇添足,很快就用和原歌曲一模一樣的形式結尾了。
酒吧裡真安靜,調酒師估計比較著急,不能搖杯子。
楊景行又開啟麥:“謝謝。”
掌聲是響起來了,但是完全不夠面子,別說比以前,就連之前冉姐和付飛蓉得到的也強得多。
也是,本來人就少,又有一多半把注意力放在明星那邊去了,似乎鼓掌這事不敢朝了大人物的前。
李丹陽是面帶微笑不急不緩地鼓掌,然後感覺大家都是同一檔次的,程瑤瑤也沒表現出舞臺上的青春活潑,拍巴掌頻次非常淑女。
不過對比起來,大人物們的表現比之前要熱情一些。比如濮瑋幸,似乎把自己當普通人了。於是客人們就拿出了更大的積極性,於是酒吧的掌聲很快達到高峰,還不錯。
可楊景行都下臺了,似乎急於回到大人物旁邊,只對那些要求唱一首的訴求投以抱歉的表情,但是對男性化女人的莫名眼神挑釁就無視了。
帶著不好意思的表情坐下後,楊景行跟李丹陽道歉:“班門弄斧。”
李丹陽笑得稍微燦爛一些:“喝一點,可以嗎?”
甘凱呈痛心:“他!?別讓他開始,我們招架不住。”
濮瑋幸慫恿:“來來來……編曲應該不錯。”
楊景行老說辭:“剛入行,很多要學的。”
甘凱呈不給面子:“我不教你!”
齊清諾拿到了杯子放楊景行面前,對準備著給楊景行倒酒的張彥豪笑:“這要求老闆了。”
楊景行握杯子接酒,並求情:“老闆,讓甘經理教我。”
張彥豪哈哈:“喝了這杯再說。”
齊達維象徵性說:“他開車,少點。”
程瑤瑤說:“沒關係,車多。”
濮瑋幸顯然也知道了些什麼,問楊景行:“丁桑鵬的曾孫,應該和你差不多大?”
楊景行說:“最大的曾孫大學畢業了,其他的都比我小。”
濮瑋幸顯得幸福起來:“他值得尊敬,老一輩的,應該說是老老一輩,他是最有胸懷的,間接鼓勵過我。”
楊景行說:“對我們小小小一輩也很關心。”
張彥豪提醒:“光有老老老一輩關心也不行,這些都是前輩,敬酒!”
甘凱呈提醒齊清諾和年晴:“你們也一起來。”
酒桌文化一會,年晴對前輩們也表現得很尊重,雖然喝的是低酒精。
既然喝過酒了,濮瑋幸就更親和一些地對楊景行笑:“你朋友說你是大師級的,世界級的?”
楊景行嚇一跳,看齊清諾,齊清諾指無所畏懼的年晴。
楊景行叫苦:“你果然是看不慣我,我頂多是大世界級的。”
年晴不理會,濮瑋幸幾人則哈哈笑,然後跟章弘維解釋一下大世界的含義,讓他笑得再次吸引所有人眼光。
說起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