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輕放,根本不敢用力。害怕一使勁,刀就斷裂了。此時,安德森先生也帶著幾分迷惑的心情走來,試問道:“常,你對這些兵器感興趣?”
“這個你問他。”俞飛白指了指王觀,不發表任何意見。
畢竟是中國的兵器,如果說不感興趣,那難免有貶低自己的嫌疑。但是這些玩意太破爛了點兒。硬說自己喜歡,那就是昧著良心撒謊了。
所以俞飛白乾脆保持沉默,讓王觀自己作決定。
然而,王觀卻不置可否,隨意的打量這些兵器之後,才忽然說道:“安德森先生,如果你肯給我幾個小瓶子。加上這些兵器的話,那麼馬來克力士就歸你了。”
“什麼瓶子?”
安德森先生一怔,順勢看了過去。頓時叫道:“哦,上帝,這樣不公平。”
原來。王觀所指的方向,正是對面的一個玻璃櫃臺。只見櫃檯之中,陳列了一排鼻菸壺。每個鼻菸壺的造型不一,材料也不同。有玻璃質地的,有瓷胎質地的,也有玉質、翡翠等等,十分精緻美觀。
儘管王觀沒有細看,卻知道櫃檯中的鼻菸壺肯定是精品。畢竟與中國近幾十年才興起鼻菸壺的收藏不同,國外可是在清末的時候,就開始收藏鼻菸壺了。
尤其是歐洲的王室、貴族、富豪。非常喜歡這種精巧的玩意,往往不惜重金收購。所以一百年下來,國外的鼻菸壺珍品比國內還要多,甚至某些外國人對於鼻菸壺的研究比國內的專家學者更加的深入、透徹。
“安德森先生,我覺得很公平。”這個時候。俞飛白笑著說道:“幾個小瓶子,外加一些傷殘的兵器,置換一把馬來克力士,怎麼看都是你賺了。”
“nonono……”安德森先生搖頭道:“鼻菸壺的價值更高。”
這應該是安德森先生的心裡話,畢竟能夠存放在真空玻璃櫃臺之中的東西,其中的價值絕對不是隨便擺在外頭的清代仿元青花瓶子。以及這一排殘破生鏽的兵器能夠比擬的。甚至於在安德森先生的心目中,連馬來克力士的價值,也比不上那些的鼻菸壺。
當然,所謂的價值,也是比較主觀的,所以拍賣場上才會屢屢創造不可思議的天價來。現在的安德森先生覺得馬來克力士劍不如鼻菸壺值錢,如果換了另外一個馬來刃冷兵器狂熱愛好者在場,那就不一定這樣認為了。
與此同時,王觀卻從善如流,又指向另外的東西笑道:“既然安德森先生不願意,那我也不要瓶子了,換成這個盤子總可以了吧。”
俞飛白看去,發現王觀指的是一個大盤子。他仔細打量,只見那個盤子胎釉精細,髮色濃豔,釉質肥腴,釉色白中閃青。此外盤心還繪有蓮花、蓮蓬、茨菰、浮萍等水生植物,以緞帶束在一起。在燈光的映照下,青花的顏色產生一種夢幻般的錫光效果,美輪美奐。
乍看之下,俞飛白頓時笑了,他立刻斷定,安德森先生不會換的。
果然不出所料,安德森先生想都沒想,直接搖頭道:“王,這可不行。那是永樂青花一束蓮紋盤,價值超過兩百萬美元。”
“杯子不行,瓶子不行,盤子也不行。”
這個時候,王觀很無奈道:“安德森先生,你很沒有誠意啊。”
安德森先生苦笑起來,搖頭嘆道:“親愛的王,不是我沒有誠意,而是你要價太高了。”
“安德森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俞飛白當然是幫自己人,毫不客氣的指責道:“是你帶我們來這裡的,分明就是同意了王觀以物換物的決定。現在他挑選了幾樣東西,你卻不同意交換,更像是在耍人啊。”
“俞,你不能強詞奪理。”安德森先生皺眉道:“交換的原則在於等價,不需要絕對公平,起碼在基本公平的情況下,才能夠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