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上有兩個名款。
這樣說大家或許有些不理解,就好比一個人,他不斷的改名,就算有人叫他以前的名字,他也會點頭答應,就好像他擁有了許多名字似的。實際上這是一種假象,因為不管他改了多少個名字,但是在他的身份證上永遠只有一個。
兵器也是一樣,或許這把兵器另外還有什麼別號,但是刻在兵器上的銘文名字,也絕對只有一個,不會出現兩個名字同時出現在一把兵器上的情況。
不過,王觀卻在這把日本武士刀上發現了這個異常情況。不僅刀身有菊丸名款,而且在刀柄纏絲之下,也有幾行銘文。銘文也是漢字,內容也比較簡單,一是鑄成武士刀的日期,二是作者的名字,三則是刀名。
看到這些內容之後,王觀低頭一番思索,眼中笑意十分濃郁。
與此同時,蔡鵬與胡少的一番鬥嘴也接近了尾聲,以雙方打成平手而告終。實際上也是蔡鵬的眼力不行,沒有看出胡少的心虛,不然直接窮追猛打,說不定就贏了。
儘管如此,也讓胡少緊張了幾分鐘,額頭有微汗滲了出來。所以在蔡鵬偃旗息鼓之後,胡少也暗暗的鬆了口氣,立即叫道:“怎麼樣,東西看完了吧,不要在雞蛋裡找骨頭,更加不要妄想垂死掙扎……”
“切,這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蔡鵬哼聲道:“一會兒看你怎麼哭。”
扔下這話之後,蔡鵬又退了回來,輕聲道:“大哥,看出來了沒有,這刀還有沒有毛病?”
“這刀不是菊丸。”
王觀沉吟了下,十分肯定道:“或許可以這樣說,菊丸兩字的銘文是後刻上去的。”
“什麼?”
蔡鵬一怔,然後喜出望外道:“真的假的?”
聽到這話,皮求是等人也有幾分錯愕,接著就有些半信半疑起來。信則是源於對王觀的信任,疑卻是懷疑胡少剛才的失態。
“你們仔細看……”
馬後炮呀,誰不會,王觀現在就是這樣,胸有成竹的逆向推理:“大家都知道,刀上的銘文應該是在鑄造的時候就刻上去了,所以銘文十分自然,與刀身渾然一體。”
“但是現在這把刀上的銘文卻很不自然,你們用手摸一摸,就會發現刺手的感覺。所以我可以肯定,這是後來有人在刀身上新鑿出來的。”
王觀誓言旦旦道:“從銘文縫隙中折射的亮光來看,就知道鑿字的時間應該不長,不然與空氣接觸氧化之後,亮光應該會內斂下來,不會那麼刺目……”
蔡鵬也就罷了,但是皮求是等人也是行家,儘管對於日本刀瞭解不多,但是新款和舊款的區別,他們還是比較清楚的。現在聽見王觀的提醒,伸手觸控銘文之後,那種粗糙刺手的感覺立刻讓他們贊同王觀的判斷,肯定這個銘文一定是後新增上去的。
聽到這話,蔡鵬再也沒有懷疑,或許說壓根不想去懷疑,立即回頭哈哈大笑道:“什麼名刀菊丸,原來是假冒的,虧你拿得出手,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你憑什麼說是假的,拿出證據來。”
畢竟剛才也由於名不副實的話題與蔡鵬吵了一會,所以胡少也頗為沉得住氣,儘管心裡在發虛,但是表面上態度依然強硬,死不承認這個事實。
“證據就是這個銘文,縫隙那麼刺手,肯定是新鑿的……”
“你說刺手就刺手呀,我怎麼不覺得刺手!”
胡少擺明了要睜眼說瞎話,就算蔡鵬勃然大怒,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破口大罵。胡少自然反唇相譏,兩人又吵上了,一時半會的不見停息。
見此情形,王觀輕輕搖頭,忽然插嘴道:“其實要證據也很簡單,我聽說日本的一些鑄刀大師很喜歡把銘文刻在刀柄上,我們可以把刀柄上的絲線拆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