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踞在此幾百年的正魔各宗、各大家族,有幾個願意看見這種事?
炎陽宗確實不太強,但對於一般宗門來說卻也不弱,否則濮翔估計早都被人砍成十七八塊了。兼併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宗門,恰好踩在了靈州各方勢力的警戒線上,薛牧很想看看他們對此事會有多大的反彈。
若是沒反應,那不好意思,下一步兼併的就更多了。
可惜薛牧知道絕不可能有那麼爽的事情,明天的典禮,說不定會很有趣。
第二件大事,就是《江山絕色譜》第一期終於在昨天發行到了靈州。
相比於當初《江湖新秀譜》加班加點的刊印,這回的絕色譜可以說是姍姍來遲了。不是夏侯荻的效率變低了,而是在發行之初就有意和新秀譜岔開了一段時間,薛牧到了靈州幾天後才開始在京師發行,然後輻射開來,如今終於席捲了靈州。
是真正的席捲,比當初的新秀譜造成的反響還要熱烈,直接把討論星月炎陽這事兒的聲音都蓋沒了。
食色性也,相比於對武力和名望的嚮往,對美人的憧憬明顯更能戳中人們的癢處。就像薛牧的世界裡,你發行一份馬雲的人物誌,在民間的影響力也絕對比不上小鮮肉隨便一個緋聞。
何況這還是以官方名義欽定的,這世界上最漂亮的美人圖譜!
有了當初做新秀譜的經驗,這回絕色譜的發行量是很大的,一次發到靈州就是三萬多份,然而還是在一個上午傾銷一空,靈州的各家書坊前還是排滿了長龍。
一是凸顯了此世娛樂模式的貧瘠,二也是證明了這絕色譜的吸引力究竟有多麼恐怖。
當薛牧踏入靈州城,滿耳朵聽了都是這樣的談論:“原來琴仙子叫張夢嵐,真顏果然絕美無雙,如夢似幻。”
“我看不如這冰仙子祝辰瑤,俏然冰若,如雪山之蓮。”
“美則美矣,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之意可不怎麼接地氣。我看還是這醫仙子好,楚楚嬌弱,我見猶憐。只是這名字有點怪,怎麼叫蕭輕蕪,豈非荒蕪蕭索之意?”
“我看她那氣質就是蕭索荒蕪,便如牆邊小花,躲著陽光。這畫師絕了,怎麼畫出來的意象?”
“聽說六扇門畫師親赴藥王谷,對著畫的,據說人家醫仙子不情不願,只是挨不過夏侯總捕的顏面……或許這就更襯出了這份蕭索躲避的味兒。”
“要說這三花爭豔,確實各有妙處,這絕色譜名下無虛,果然江山絕色。”
“老子看也是名過其實!前兩日便在靈州街頭見到一名真絕色,比這三人姿色高哪兒去了,怎麼也該在第一期排上,六扇門有眼無珠才是!”
“你這才是言過其實吧!還能比這三人高哪兒去,真以為天上來的?”
“老子騙你幹鳥,不信你去問林凡,對,就那個擺畫攤的,他畫過像!”
“林凡也只剩一張嘴皮子,向他要畫就說沒有,那虛妄之事說了作甚!哪有這三人活生生的畫像實在?”
“說得是,要我說若得其一為妻,真是短命十年都願意……”
“老兄,你這才是真正的虛妄之事,醒醒,跟我去搬磚吧……”
薛牧聽著很有幾分現代死宅對著紙片人意淫的感覺,心中頗為好笑,暗道自己想方設法的折騰,總算是真找到了幾分現代熟悉的味道。
本來還聽得頗有興致,但是聽著聽著,心情就慢慢有些變化了。
因為這些人意淫的紙片人,對他來說可不是紙片人,而是真實存在的活生生的人,並且幾乎個個都是他的女人,在他身邊婉轉逢迎……這麼想著,不知道是該有些驕傲呢,還是該對別人的意淫感到心中不爽?
這可真是人性上的問題,說不清楚的……薛牧竟被挑起了幾分自我人性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