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裝作隨意地樣子望向別處,嘴裡道:“跟我訂親的那人,是鄭夫人的侄兒。為了我,我娘自然要跟他們客客氣氣的。”
“哦?”夏衿一挑眉,既感意外,又覺得尚在情理之中。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權貴的圈子就那麼大,互相締結婚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夏衿有著玲瓏七竅心。心思又敏銳,她想著鄭姑娘看向岑子曼的眼神,再想想岑子曼未婚夫是鄭姑娘的表哥。而羅夫人帶著羅騫上了一趟京城,卻在回臨江後許久方才有訊息傳回去,說鄭家同意了這樁婚事,又想到鄭家姑娘一臉的病容……一個大膽的猜想,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看看走在身邊一臉嬌羞卻百般遮掩的岑子曼,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也僅僅是她一個猜想,無憑無據的,又不知鄭姑娘是一廂情願還是兩情相悅,她即便想提醒岑子曼一聲。也無從說起。
只得按下這樁心事不提。
大長公主府面積很大,一行人走了足足有一盞茶功夫。才到了公主府的花園。
這花園佔地比宣平候府在臨江的花園大上許多,裡面的奇花異草不是夾雜著種在一起的。而分成了片。現在她們踏入的,就是牡丹園。
此時正值四、五月份仲春時分,滿園的牡丹盛開,爭奇鬥豔,煞是好看。而更好看的則是那些貴婦小姐們,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比那盛開的花兒還要嬌豔。
蕭夫人一路走去,跟人打著招呼,夏衿跟著岑子曼不停見禮,甚是忙碌。
岑子曼似乎很不喜歡這種場合,等到蕭夫人終於走到與她交好的幾個夫人前坐定,她便迫不及待地道:“娘,你們在這兒聊天,我跟夏衿四處走走。”
蕭夫人深知女兒坐不住的性子,揮了揮手:“去吧。”又叮囑,“照顧好夏姑娘。”
“知道了。”岑子曼嘟了嘟嘴,拽著夏衿就快步往外走,嘴裡還嘟囔道,“老把我當小孩子。”
夏衿失笑。
看著這樣天真爛漫的岑子曼,夏衿忍不住問道:“你那未婚夫,你見過麼?”
岑子曼不意夏衿會問這個。她嗔怪地看了夏衿一眼,微紅著臉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人家關心你嘛。”夏衿道,“嫁人就等於第二次投胎,嫁得好不好,關係到後半輩子的幸福呢。”
岑子曼見四周雖有人,但距離不算近,她們說話別人聽不見,便輕聲道:“自然是見過的。”她笑了笑,笑容有些羞澀,“你在京城呆久了就知道了,京城的風氣是很開放的。男女之間不像臨江那樣,見個面就要人命似的。這裡年輕男女經常一起參加宴會,一起出去打獵。見面說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只要不單獨在一起就好。”
說著,她聲音更小了:“其實彭公子還是我自己瞧中的,回來跟我母親一說,母親派人去探了探他家的口風,就把親事給訂下來了。”
“他很好?”夏衿問道。
岑子曼點了點頭,臉更紅了:“他長得很好看,而且很有才華,是京中有名的才子呢,作出來的詩詞,被廣為傳誦。”
夏衿眉頭微蹙。
才子什麼的。最是風流倜儻,招風引蝶。
“他們家是幹什麼的?”她又問。
“他父親是翰林院的編修,他是個舉子。準備這兩年便下場參加會試。”
夏衿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兩人在牡丹園逛了逛。將牡丹看了個遍,便打算到別處走走。
剛出了牡丹園,就看到四個衣服華麗的年輕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