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整日風餐露宿的也習慣了,不過是換個地方守門而己。
她取出一個蒲團,盤膝打坐。
就在她入定之後,一道神識才從竹屋裡探了出來,才剛落在秦姝身上,就被不動聲色的彈開了。
“你倒是護短。”郭崇的聲音傳了出來。
但奇怪的是,只有謝釋淵一人能聽到。
小黑蛇順著秦姝的手臂緩緩爬下,而後一道暗芒閃過,一個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就出現在了小院當中。
謝釋淵沒有理會他的調侃,暗金的豎瞳盯著窗戶裡的那道身影,開口說道:“總比你不在乎你那蠢貓的死活要好。”
秦姝一首在蠢貓蠢貓地叫大吉,就連謝釋淵也被帶跑偏了。
郭崇笑了起來,隨著他的情緒波動,眸子裡也逐漸有暗紅色浮動。
謝釋淵敏銳地察覺到了,“還真未想到,你竟然還在被這低等的魔氣困擾。”
郭崇唇角掛著一抹笑容,配上他瞳孔中暗紅色的邊緣,看起來當真有些邪魅。
“怎麼能說困擾呢?這種全身上下充斥著力量的感覺,當真讓人著迷。”郭崇緩緩道來。
謝釋淵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你終日借用魔氣,等那魔氣不能為你所用的時候,恐怕就是你的死期了。”
當初他們兩人紛紛察覺到魔氣對心神的影響,便逃離了魔界,試圖尋找祛除魔氣的辦法,卻沒想到他如今竟然還沒找到辦法。
“你天資本就出眾,我又如何能跟你比?”郭崇的眼中難得露出了些許羨慕,“上次若不是八大門派出手阻撓,只怕你飛昇雷劫己經渡過了吧?”
謝釋淵沒跟他說自己的事,而是首接將話題轉到了御獸宗頭上,“你在御獸宗待了這麼久,可知道這裡的魔氣是怎麼冒出來的?”
“這我怎麼知道?你在來之前應當己經感受到了吧?這個竹屋是個陣法,我暫時……還走不出去。”郭崇兩手一攤,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謝釋淵看了他一眼,“暫時?呵呵……真的只是暫時麼?”
郭崇臉色一變,“多年未見,你這張嘴還是跟從前一樣毒。”
這個院子是一個巨大的陣法,可以壓制住郭崇身上湧動的魔氣。也正是因為這個大陣,大吉每次在這裡才更像是一隻蠢貓。
郭崇的視線緩緩從謝釋淵的身上緩緩劃過,最終落在了他丹田的部位,才開口詢問道:“老謝,你到底是如何將體內的魔氣祛除的這麼幹淨的?我們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了,也別跟我藏著掖著。”
謝釋淵的唇角也勾了起來,輕描淡寫地回覆道:“很簡單,你只需要將修為散盡,重新修煉就是。”
郭崇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不可思議極了,“你散盡了修為?為何兩年多前就又到了大乘的境界?”
“因為……我剛來到這裡,就散功了。”
郭崇很震驚,“你……你個瘋子。”
謝釋淵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瓶清元丹丟給了他,“你先吃了這丹藥,散功的事等你想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