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急匆匆地來穿過遊廊,來到了一個院子外。 院子外是大片的竹林,竹葉映在白牆上,顯得格外雅緻。 司玄才剛站定,一道聲音就傳了出來,“司玄來了?進來吧。” 司玄抬腳上前,院門應聲開啟。 院子裡邊很是質樸,就彷彿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小院。 但司玄站在這裡卻老實極了,連眼睛都不敢胡亂看。 等到房門開啟,他才又走了進去。 陽光從窗戶照進去些許,能看到一個模樣年輕的人盤膝坐在蒲團上。 見著司玄走了進來,他才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客人都來了麼?”男子問道。 “回長老的話,還有幾個前輩未到,小侄已經讓人在門外候著了。” 男子微微頷首,突然抬眼又看向了司玄,問道:“秦姝到了嗎?” 司玄:“?” 雖然不知道為何師妹會入了長老的法眼,但既然長老問起,他還是要老實回答。 “師妹已經到了,現安排她坐在了青龍老祖和餘佩前輩的中間。” 司昶微微頷首,又問道:“他們三人可有帶什麼人一起前來?” 司玄搖了搖頭,“三人都是獨自前來,未帶什麼隨從。” 司昶眉頭微擰,“也沒帶家屬麼?” 司玄搖頭,“並未。” 司昶嘆了口氣,站起身,“也罷,我自己去見一見他們吧。” 直到司昶出了門,司玄還有些愣神。 長老這是要去看誰?青龍老祖麼?還是秦姝師妹? 司昶長老不是不習慣同人打交道麼?獨自一人在這小屋裡住了好些年,怎的今日卻一反常態的出門了? 他回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 也不是他說,司昶長老這步伐看似淡定,但怎麼總感覺有種慌里慌張的感覺? 不過片刻,二人就來到了宴席外。 司昶一眼就看到了前邊排排坐的三人,他停下腳步,不自然地搓了搓手。 司玄看著他,問道:“族叔,可要前去打聲招呼?” 司昶抿著唇,神情十分嚴肅,眉頭微皺,內心似乎正在進行激烈的掙扎。 良久,他才點了下頭,“那便去見見吧。” 秦姝正和餘佩敖雍兩個閒聊,就見到一個二十出頭模樣的男子走到他們身邊,看那樣子像是想跟他們說話,但不知為何卻一直沒開口。 秦姝見狀,便主動開口問道:“您是……” 秦姝一開口,對方便露出了一個笑容,躬身衝著他們三人拱了拱手,“在下司昶。” 秦姝眉頭微微蹙起,這名字似乎聽著有些耳熟,但她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出來她到底是在何處見過。 對方看著她這模樣,便笑了笑,提醒道:“擇日飛昇群,前些日子您要渡劫,我還讓人給您送了個遮天網去。” 秦姝:“……” 他這麼一說,秦姝也就想起來了。 “原來是您啊!” 秦姝連忙起身行禮,“多謝前輩支援。” 她這一客氣,司昶又是一陣臉紅,連忙擺了擺手,“不……不用客氣。” 秦姝看他這樣子也差不多明白了,怪不得她沒什麼印象,一直處於一種查無此人的狀態。 現在看來,這位原來是個社恐啊…… 見著秦姝和司昶說話,餘佩和敖雍也逐漸有了印象。 “我想起來了!”餘佩一邊說著,一邊招呼了個司家小廝,“再在這邊加個位子,給司昶坐。” 小廝愣住了,看了看他們三個並排的桌子,又看了看自家長老的臉色,委婉地說道:“這裡似乎擺不下了……” 餘佩卻道:“哪兒能擺不下?老龍,你把桌子往過挪挪,讓司昶坐你跟秦姝中間,咱們擠擠也熱鬧。” 敖雍聞言還真將桌子往一旁挪了點,給他空出來個地方。 秦姝看著司昶兩手掐在一起,整個人似乎都要化掉了。 再看旁邊兩個社牛,突然有點心疼這個社恐前輩。 秦姝見狀委婉地對著餘佩說道:“今日是司家的宴席,前輩作為主家,興許還得招待別人,坐咱們這裡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餘佩似乎被秦姝說得有些意動,剛準備點頭,就見司昶一臉糾結地做了決定,對著身邊的小廝說道:“那便加個桌子吧。” 秦姝:“?” 社恐人突然開始社交了,不是有目的就是有打算。 司玄就遠遠地看著自家長老完美地融入了那三人當中,心中升騰出一種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