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還能行動。
就是四個奶嬤嬤被拉進來的時候,死狗似得趴著。四個奶嬤嬤裡,張嬤嬤已經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布耶楚克,你說我為什麼打你的嬤嬤?”葉棗看著榻上如坐針氈的二公主問道。
“是……是女兒沒有教好奴才。”二公主低頭。
“當然是你的錯。你貴為公主,你皇阿瑪疼你愛你,早早的給了你和碩公主的封號,是白給你的?”
葉棗哼道。
“這些人,是伺候你的,不是來做二主子的。你宮寒是一日之功?為何我從未聽過有人報給我?你怕麻煩,她們就敢瞞著了?夜半就疼起來,午後才給你請太醫?還是怕耽誤了晚上的宴會。我倒是要問你,我這個貴妃兇悍到公主病了不許看太醫麼?”
葉棗又拍了一下桌子。
二公主再也坐不住了,跪在榻上:“宸額娘恕罪,是……是女兒想錯了。”
“知錯就好,你這些刁奴不收拾,以後你也壓不住。回京就要大婚了,你就帶著這些東西去?到了你的公主府,是你慣著他們還是他們管你?”
“宸額娘……做主。”二公主小聲道。
“要我做主也不難,萬事身子最要緊。先好好調理身子是要緊。奴才不好,換了就是。其餘的嬤嬤且還看,這個張氏趁早送走。小亭子,你派人將她送回內務府,奴大欺主,這種奴才是不能留著的。有與她好的,也一併送走。”
小亭子應了是,就叫人拉著正要求饒的張嬤嬤出去了。
“你和你的奶嬤嬤有感情我知道,不過你是主子你也得記住。真心為你好的嬤嬤,不會看著你身子不好也不管不顧。”葉棗看榻上跪著的二公主。
“是,宸額娘說的極是。”二公主頭低的更低了。
“那就好,這就叫太醫好好給你看看。”葉棗擺手,自然有人請外頭候著的太醫進來。
請脈之後,說的也是宮寒,至於原因麼,她尚在孃胎裡的時候,她的生母常氏就落水過。
這是最要緊的原因了,其次就是小時候著涼,又加上這些年沒好好調理,故而如今這麼嚴重。
還有一點,太醫沒說,就是這麼下去,可能懷孕都費勁了。
不過,葉棗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也不必與二公主說就是了。
這年頭的女人,你告訴她你可能不孕,那真是不如殺了她。
“今日起,就好好給二公主調理,時時將二公主的情形報給本宮知道。要是有隱瞞,本宮手裡不容情。”葉棗看著太醫。
太醫忙應了是,心說這話本不是說給他聽的。只是維護二公主面子罷了。
二公主心裡也有數,只因宸貴妃沒直接說她,也只能裝作不懂了。
“如今需要什麼就跟小亭子說。晚上宴會你要實在想去也可以。好好先喝了藥,偶爾喝點止疼的也無妨,只是不能總是喝。”葉棗道。
二公主意外了一下,忙點頭應了是。這一回出來,廖涵溪也來了,她總是想婚前見一面的。
又加上,女孩子總有虛榮心,她想宴會上叫那人看一眼罷了。
如今,宸貴妃沒攔著,二公主是打心裡鬆口氣的。
不過,轉念又想,到底她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公主,宸貴妃也犯不上與她如何。
便是過去她不懂事的罪過宸貴妃,究竟是人家大人大量,不與她計較呢。
“好了,你們好好伺候,人手不足,先從我那調過來幾個小丫頭照顧著。記住,要是還伺候不好二公主,下場就是張氏那樣的。我也不要你們的命,要是送回了內務府,你們還能找到好主子,那是你們的本事。”
說罷,就出門去了。
二公主忙在榻上恭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