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熱流激盪著,有種莫名的柔情充塞心中。
易水本能的呼吸著她芬芳若蘭芷的清新氣息,修長的手輕輕攬上她柔軟而纖細的腰肢……
觀觀被喜悅衝昏頭了,高興地大叫:“好棒,易水大哥最好了。”渾然忘卻“男女授受不親”,就這麼偎在他懷中,宛若天生便如此自然契合。
“噓——”齊英看著映在窗紙上的一雙人影,拉住堂主魏百渝。“別擾了他們。”他臉上綻出一抹微笑,“自觀觀夫人來到山莊,公子的確快樂不少。”
“我們也是呀!”魏百渝微笑著想起自己第二次見到她時的情形——
觀觀坐在一座涼亭的石階上,正無聊地撕扯著青草根。
“夫人。”縱然微訝於她的舉止,魏白渝還是不慌不忙地問候。
“魏堂主,你要去哪兒?”她猛地跳起,滿面欣喜,“我也要去。”
總算讓她“逮”到個人了,其他人都忙得不見人影,讓她差點無聊至死。
“呃……夫人,不好吧!”他一怔。
“求你帶我起去啦!”她狀似欲泣,大眼睛內淚光瑩然。
“夫人,你知道屬下要去哪兒嗎?”他敢打賭觀觀聽了之後一定不再要求隨他去——只要他將目的地略做“改變”。“迎香樓。”
“迎香摟?做什麼的?賣花粉胭脂的嗎?”
“那是教坊歌妓獻藝之所。”他只好稍微“毀損”己身形象,希望夫人不至於太驚愕。
“我也去。”她興高采烈地拍著手。
“夫人,那兒不宜女流之輩去。”他嚇了一跳。
“我穿著女衫所以不能去……”她沉吟著。
如果你要這麼解釋也行!魏百渝微微一笑。
“你等我,我去換一套男裝。”觀觀手腳快得很,溜煙就不見人影。
魏百渝怔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想到:他得趕在她返回前腳底抹油,否則只怕“後患無窮”。
於是他運起輕功,匆匆離去,先出莊再說。
然而當他將所有的事都處理好回來時,卻見觀觀坐在原地發呆,見到他隨即跳了起來。
“喜兒堅持不肯讓我換男裝。”她嘟著嘴。唉!真是剝奪了她的大好時光——難道天生教她蹲在這兒發愣嗎?
“哦!”他裝出好生惋惜的口吻,心裡卻暗忖道:喜兄這小丫頭真是聰明。
“她以死要挾。”觀觀搖頭,“我即便是再想去也不能這樣害她。”
“說的是。”好點子,下次他也如法炮製。
“那下次有機會你再帶我去……如果你要去迎香樓的話。”觀觀笑吟吟的,“說定了哦!”
“呃……好。”反正下次打死他也絕不再用這種藉口,大可放心。
觀觀轉身欲走,又回頭叮嚀他:“要記得哦!”然後沒氣質地“衝”了出去,眨眼間不見人影。
魏百渝忍不住笑開來,本來江湖豪傑就較磊落大方、不拘小節,觀觀很合他的性子……
“想什麼?”齊英問道。
魏百渝粗獷的虯髯面龐上滿是欣慰,“我想唯有夫人如此佳女方堪匹配公子。”
“一靜一動,一柔一剛,誰說他們不是天生一對?老王爺好睿智、好遠見,替公子訂得好姻緣。”
觀觀住進千葉山莊不過半個月,但她的純真親善已為她贏得所有人的信任和歡心。
白色駿馬上,白衣男子瀟灑挺拔,英氣勃勃,那懾人的氣勢仿若君臨天下的威儀。
另一匹溫馴灰馬上的綠色纖影則活潑好動,絲毫不見安靜。
“關樓主,你今日不用隨衛,有易水大哥在,你放心啦!”觀觀正努力勸阻一臉堅決的關大雄隨行。
“屬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