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甩,給了時瑾個後腦勺:“我跟你不熟。”看向姜九笙,徐青舶故意拿腔拿調地說,“笙笙,借一步說話?”
姜九笙點頭,對時瑾說:“我先去我公寓那邊。”
然後,她同徐青舶一起出了時瑾的公寓。
時瑾冷著臉在門口站了許久,低頭,眉間沉下一片陰翳:“你跟過去。”
姜博美一瘸一拐地去撓對面的門了。
十多分鐘後,姜九笙才回來,時瑾等在公寓的門口:“徐醫生跟你說了什麼?”
姜九笙把博美放在地上:“徐醫生以為他弟弟喜歡我。”
時瑾稍稍鬆了眉頭:“徐青久?”
“嗯。”她邊往裡走,便說,“徐醫生說,他弟弟可能患相思病了,不吃飯。”
徐青久圈中好友不多,女性朋友更少,徐青久害病時間又正好趕在她和時瑾曝光,徐青舶醫生便聯想猜測,以為徐青久對她有想法。
事實是,蘇傾最近和明瑤參加戀愛真人秀,正打得火熱。
時瑾興致缺缺:“不關我們的事。”那對兄弟智商欠缺,時瑾不願意他家笙笙與他們有過多牽扯,他牽著她去沙發上坐著,給她後背墊了兩個抱枕,“笙笙,晚上想吃什麼?”
姜九笙想了想:“海鮮粥。”
“你後背的傷還沒好,不可以吃海鮮。”
“……”
醫囑她可以不聽,可男朋友的話,她得聽。
徐家。
徐青舶踹開門,抱手靠在門上,朝房間裡的人喊了句:“出來。”
徐青久正趴在床上,枕頭砸著腦門,鳥都沒鳥他,挺屍,挺屍到底。
這廝都這麼癱了兩天了。
徐青舶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踹了一腳:“長兄如父,爸爸的話你也不聽了?”
徐青久把枕頭丟過去,順帶扔了一個大白眼。
不吃不喝不說話,還不理人,擱古代叫相思病,擱現代,叫抑鬱,擱徐青舶這個老哥這,叫作死。
徐青舶輔助過心理學,認為有必要開導一下:“喜歡就去追,拿出點徐家人的氣勢來。”恨鐵不成鋼,“畏畏縮縮的,窩不窩囊!”按姜九笙的話,他家弟弟是單相思別人了,說是姓蘇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徐青久終於有反應了,從床上坐起來,說:“他和我不合適。”
當哥的,自然要鼓勵弟弟,徐青舶義正言辭:“不合適就給她掰合適了。”
徐青久還是一臉失落的樣子,抓了一把頭髮,說:“咱爸咱爺都不會同意的。”
這話徐青舶就不同意了:“都什麼年代了,我們徐家沒有門第之見。”
徐家有前車之鑑,徐老夫人還在世的時候,棒打鴛鴦,使得徐平徵終生未娶,打這件事之後,徐家老爺子就再也不看家世了,對兩個孫子尤其寬容,未來孫媳婦只要年齡相仿,是個女的,品德好就行,沒那麼多條條框框。
徐青久低著頭,想了很久,抬頭:“哥。”
幹嘛突然這麼正式?
徐青舶警惕地看向自家弟弟,他突然表情嚴肅,語氣像託孤:“以後你娶了嫂子多生兩個兒子吧。”
“?”徐青舶一臉懵逼,話題怎麼突然拐到傳宗接代了。
徐青久還是一本正經,神情已經有點凝重了:“我以後沒有兒子,你把我的那份也生了吧,我們徐家的香火要靠你一個人了。”
徐青舶:“……”
他覺得他弟弟可能傻了,正想再開導一下,徐青久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一邊往外走一邊撥號。
電話接通,徐青久先開了口:“蘇傾,我在秀錦廣場等你。”
說完,不等回覆,他直接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