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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馮潔積極的幫著袁貴人她們哄小孩,我則是立在一邊清閒的看著眾人手忙腳亂,對著眼前滑稽的場景苦中作樂,然後壞壞的在心裡偷偷樂一把。

多年後我才明白為什麼三兒初見我時就很有敵意,小孩的直覺的確靈敏。

坐在她們一個個明顯經過精心修飾的女人中間,我的隨意尤其顯得格格不入。

除掉外層厚實的禦寒棉衣後,我裡面穿的是宮裡按份例發的衣服,頭上也沒有多餘的飾品,只是臨出門前隨手在盒子裡抓了支玉簪讓梅香用來幫我固定髮型。

“難怪好久沒見陛下用這支墨綠色的髮簪,原來是賞給妹妹了。”鄭充華忽然盯著我的頭口氣略帶怪異的說,她也沒有小孩,所以在這場混亂中跟我一樣的無聊。

經她這麼大嗓門的一宣傳,好幾個原本專注著帶孩子的女人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我頭上來,害我不得不收起看笑話的心情正襟危坐起來。

該死的拓跋宏,怎麼把東西亂扔在我的首飾盒子裡,心裡懊惱著為什麼沒有乾脆綁個辮子過來,嘴裡卻不得不幹笑著說:“陛下給姐姐們的賞賜一向豐厚,妹妹哪裡及得上。”

也真是怪了,不就是一支破發簪。怎麼她們一個個都或是探詢或是羨慕的望著我,今天還真是沒事找事了!

“妹妹不知道?這髮簪可是陛下的心愛之物。”鄭充華酸酸的說,她此語一出就連馮潔的面色也複雜起來,更不用提臉色頓時黯淡下去的袁貴人和高貴人,只有羅夫人依舊遠遠的坐在一邊淡淡的笑著。

鄭充華似乎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應,她對我冷冷的一笑,眼神裡有著明顯的妒忌。

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我急忙說:“妹妹是真不知道,興許是陛下不小心遺忘在妹妹那兒。妹妹這一陣又時常糊里糊塗的,還以為是自己的東西呢,還是姐姐的眼神好!”

當然不想也不能與這群女人對立,我只得實話實說。可這聽起來卻很像藉口,至於能博取她們幾分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哦,原來是這樣。”

看著眾人鬆了口氣的樣子。我心裡不禁納悶,這髮簪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怎麼會是拓跋宏的心愛之物,再說他的心愛之物也不該隨手扔我那兒。

儘管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但為了這裡的暖氣,我還是強制自己留了下來。聽著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無聊的話題,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拋開各自的小心思,這一屋子的人倒也算是其樂融融的。

無聊之餘不免遐想,我若是真以拓跋宏的老婆自居的話,待在這裡絕對會把自己慪死。我一個現代人又怎麼能容忍這麼多的人與我分享一個老公,好在目前我對拓跋宏的感情只有著幾份憐惜。

化雪的時候很冷,馮潔來找我的時候,我正蜷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來給旁邊正縫衣服的梅香講故事。

小女孩總是愛聽些悽美的愛情故事,而我的腦袋裡恰巧被李錦秋灌了不老少。一直以來都是她為我服務,我也難得為她服務一回,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潤兒不舒服嗎?”看到我躺著,馮潔急切的湊到床邊關心的問:“是不是下雪那天出門受風寒了?”

“沒生病,放心吧,我好著呢!”看到她緊張的樣子,我立即半坐起來,頗不好意思的說:“這天實在太冷,還是躲在被子裡暖和。”

她轉頭環顧四周,不覺皺起眉頭:“這屋子真是太冷了!”

“沒生病就好。”她再回過頭來已經換上了興奮的表情:“我原是來告訴妹妹一件好事的,陛下準備下午去西苑狩獵,我聽說西苑的臘梅已經開了就央陛下帶著咱們姐妹一同過去看看,陛下立即就應了。讓我們立刻準備好衣物然後去馬廄選馬。”

“真的?真的可以出去看看!”看著她激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