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與他著實般配。也不過才一年的光景,怎麼總有恍若隔世的感覺,還是我的心境變了。
“姑娘,小心腳下滑!”梅香一手撐傘,一手扶著我往臺階上跨。
爬上臺階後她收起傘照例是去偏房裡找那些丫頭們閒聊,我自是去馮潔的房間,馮潔比較體恤下人,下雪天外面一般沒有執勤的。她最近比較嗜睡,長長到午後才起身,事實上我也只能選擇傍晚來看她。
大門後面有兩個小丫頭守著,待她們行禮過後我去向裡邊。小秋並不在,只有香爐內的薰香燃著發出淡淡的香氣。我靜立片刻隱約聽到裡間傳來低低的飲泣聲,心下狐疑急忙叫道:“姐姐,潤兒看你來了!”
我解下披風,迅速走向裡間。只見她半倚在床榻上,微笑得很勉強,略顯紅腫的眼睛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外面的雪下大了,還以為你今日不會來。快我到這邊來,凍壞了吧?”她極力掩飾面上的憔悴,柔聲招呼我。
“是冷!”在她跟前坐下後急忙問:“姐姐今日身子可好,怎麼沒見小秋在你跟前伺候著?”
“我打發她去高姐姐那兒取些花樣,想著也不過一會兒不會有什麼事就沒叫人過來。”馮潔捋了捋掉在面頰上的髮絲,靜默片刻又說:“你前些日子讓小秋裁的布小秋已經裁好了,等她一會兒回來我讓她取出來給你,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也好改改。”
“妹妹還不懂那些呢,再說小秋的技藝我絕對信得過。”我笑著回答。
她似乎並不想提起剛才的傷心事,而我也不便追問,只得找些有趣的話題逗她笑一笑。好像聽說孕婦的情緒也是特別容易波動的,不開心的事不提是最好的,而我更不願聽到的是她在為拓跋宏而傷神。
也想過遵照老太婆的意思勸拓跋宏到各個妃嬪處走走,跟之前一樣來個雨露均霑,只是一想到這個我的心裡就彆扭得厲害。有一次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對他半開玩笑的提及此事,他卻賭氣似的在安樂宮連住大半個月,也不召任何妃嬪侍寢。
湊巧那幾日太皇太后出宮靜養,拓跋宏那脾氣發得更是肆無忌憚。只急得馮潔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最後我沒辦法只得寫了封信向他賠禮道歉,才將他哄得正常了。
也真搞不懂這個在別人面前威嚴深沉的帝王到了我面前怎麼就成了任性又無賴的少年,尤其自西苑回來之後,我跟他的接觸日益增多,便越發覺得他這個人的脾氣非常固執。
據說他在政事上還是比較善於傾聽眾人的意見的,否則做一個專橫的帝王可不好。
果真沒多久外面就有了動靜,小秋拎著大大的食盒從外面進來。她微微俯身給我們行禮過後將菜一道道擺到案几上,屋子裡頓時溢滿食物的香味。直引得我肚子裡的饞蟲上躥下跳,忍不住猛咽口水。
“怎麼又傳膳,還不覺得餓呢!”馮潔坐起來準備下榻,已經有丫頭及時過來服侍她穿衣。她的膳食是太房裡特製的,每日定時送過來。
“小秋,等一下你去把裁好的布料拿過來,先讓我們瞧一下再讓梅香拿回去,可不要等拿回去卻又覺得不合適,還要回來改。眼看著可就到年節了,妹妹要抓緊時間呀!”
看她露出促狹的笑容我才稍微安心些,她對我為拓跋宏縫製新衣作為新年禮物的事不但不介意好像還挺贊同的。我能看出她現在的表情絕不是偽裝出來的,看來在這方面比較小心眼的是我才對。
那她又是在為什麼而傷心呢,有了身孕是好事啊!拓跋宏已確定了繼承人,就算她生下個兒子也不會被賜死的,那又有什麼讓她難過到掉眼淚。
改立的事我想那老太婆只有發瘋了才會那麼做,她那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做傻事。
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可不要被馮潔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