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錯了,我實在錯的太離譜了,到了年底,往日那些什麼都不幹遊手好閒的同僚一個個晉升的晉升,漲薪的漲薪,只有我不但沒有任何獎賞,反而被調離了偵緝隊,到了戶籍科去打雜。”
“開始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後來有人告訴我,是因為我太表現了,讓其他所有人都非常沒面子,而且因為我太講究法理,使得上下都沒有油水撈了,所以我被踢出了偵緝隊。”
“當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我枯坐了一宿,到天亮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於是後來我重新回到了偵緝隊,而且混的風生水起,一直熬到了科長的位置。”
“再後來,日本人來了,我依然是利用當初的那一套討得了日本人的歡心,登上了局長的寶座,從此後我就把自己的良心給了狗吃,只留下髒肚爛肺見不得人的下水。”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子墨苦笑著,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頰,“現在回想起來,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似得,真的好可怕啊。”
“所以你想改過從善,重新做人?”陳峰的雙眸如電,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些什麼。
李子墨點點頭,挺直了胸膛,“或許我沒資格說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行動為自己曾經做下的惡贖贖罪。”
說完這句話,李子墨直視著對面的陳峰,等待著他的答覆。
好半天陳峰也沒有說話,他在低頭沉思,而屋內的其他特戰隊員也都沒有說話,就連鬼手魏五邑也將小茶壺放在桌子上,捏著自己的山羊鬍不出聲。
齊五爺沒有在這裡,他的身份決定了有外人在的時候,他是不會露面的。
許久,陳峰終於開了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很抱歉,李子墨,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你。”
李子墨的臉上閃過失望的神色,但是他隨即就又平靜了,轉身朝門口走去。
人們都注視著李子墨的背影,看著他一步步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子墨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來看了看陳峰,又看了看其他人,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各位,雖然你們不能接受我的贖罪,但我還是要感謝你們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把心裡話說出來。”說完這句話,他轉身踏過了門檻。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魏五邑突然開了口,“你等一下。”
李子墨倏然停步,他驚喜的回過頭來,“你們同意給我機會了。”
魏五邑老爺子微閉著眼睛,手指在身邊的太師椅扶手上輕輕敲擊著,片刻之後睜開了眼,“李子墨,我覺得你的誠意需要考驗。”
“考驗,沒問題,你們說吧怎麼考驗?”李子墨毫不遲疑,一口就應承了下來。
“這個考驗還在你的身上。”魏五邑笑著,他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像地獄裡惡魔的笑,透著狡詐和陰險,“內容是這樣的……”
聽完了鬼手魏五邑的話語,李子墨遲疑著,他試探著問了句,“可以不這麼考驗嗎?”
“不行,如果你不同意那麼就請離開吧。”魏五邑面色一冷,然後下了逐客令。
李子墨猶豫了好半天,這才答應了下來。
等李子墨離開了之後,陳峰問魏五邑,“這個測試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鬼手魏五邑眯縫著的眼睛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要麼對自己狠點,要麼對別人狠點,人有時候只有這兩種選擇。”
回到自己的屋子,李子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臉色非常不好。
剛才在陳峰那裡,他曾經都絕望了,但是最後,還是靠自己的誠心為自己爭取到了一線曙光。
但是這線曙光卻是血色曙光,因為自己要用自己結拜兄弟的血為自己換得信任。
唐凱文,是他從小一起長起來的發小,兩個人從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