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貴道:“好,那我直說了。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簽出30萬的支票。下午蘇小姐就不用去擂臺現場,如何?”
蘇可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青蔥一般細長的手指,笑道:“30萬?”
薛三貴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不屑與嘲笑,他一咬牙道:“50萬。只要蘇小姐確實有誠心,咱們價錢可以商量,再提高一些也是可以的。”
蘇可搖搖手指道:“這不是錢的問題,關鍵是薛堂主,你真的以為我在乎這個八極拳總盟主的位置?”
薛三貴愣了一下。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蘇可嘆了一口氣道:“唯利是圖之人的眼裡恐怕世間的一切都可以用金錢或者利益來衡量吧,你可知老盟主最在乎的是什麼?”
薛三貴道:“蘇小姐你也太藐視我了吧。我好歹也在總盟呆了快20年,難道總盟主的心思還要你來告訴我麼?”
蘇可聳了聳肩,示意他繼續說。
薛三貴哼道:“老盟主的近40年任期內,八極拳每一天都在成長壯大,每次我們向他報告近況的時候,他都非常高興,有時候還很詳細的詢問我們有關細節問題。這說明什麼,老盟主很在意八極拳的發展,這可比他當初草創總盟時擴張至少幾十倍的規模了。”
蘇可道:“就這些?”
“難不成你一個外人知道的比我還多嗎?”薛三貴的話語裡開始有些不忿,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了。
蘇可嘆道:“看來武術的精要在你們的腦海裡已經徹底消失了,再和你說,也是對牛彈琴。”
薛三貴忍不住怒道:“你說什麼?”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長老忽然道:“蘇姑娘,你的話說的很對,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把練武當做一種賺取利益的捷徑,在他們眼裡,武術就是一種謀生和吃飯的工具而已,武德恐怕早就被利益踩在腳下,不知所蹤了吧。”
蘇可看了李長老一眼,道:“李長老倒是個明白人。只可惜薛堂主恐怕到現在還不明白老盟主今天上午的用意呢。”
薛三貴被蘇可的一陣搶白,弄得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得有些狼狽,但他很快就調整過來道:“蘇小姐,請你不要轉移話題,我不管老盟主現在究竟怎麼想,今天下午的擂臺賽我勸你還是不要參加為好,否則不僅支票拿不到,只恐怕你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啊。畢竟你一個小姑娘家,和一幫大老爺們在臺上打打殺殺,萬一誰不小心傷了你的臉,或是腿腳受傷,你以後即便恢復肯定也有後遺症,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蘇可道:“這就不勞煩您掛心了,再說了,我下午去不去擂臺可不是由您說了算的。”
李長老插話道:“蘇姑娘,老夫呢就倚老賣老一回,聽我一句勸吧。其實我們這幫老傢伙為了總盟拼死拼活幾十年,到頭來圖個什麼呢,不就是事業有成,家人和睦嗎?這一切的基礎在哪裡,總盟的依靠在哪裡,你看,我們能在市中心圈這麼一大塊地,有這麼一所莊園,為什麼,除去總盟主的政治影響力,還是因為我們家底雄厚,有很強的經濟實力。而這些,單單隻靠武術是不夠的,需要很多人來專門打理產業,為經濟利益服務,否則,我們會盟哪裡會有這麼好的條件讓大夥兒白吃白住。”
李長老吹了一口茶杯上的熱氣,繼續道:“總盟主這位置看起來很重要,實際上他更多的是一個精神象徵意義,在全國八極拳各武館起一個紐帶作用,關鍵時候能把大家團結起來就行。但話又說回來了,你沒錢,人家能聽你的嗎,恐怕有些心思活絡之人早就投奔他家或者自立門戶了,哪裡還輪的上我們指手畫腳的呢。我們光是在全國支援各地武館的錢,每年都不是一筆小數目啊。所以,薛堂主的武藝雖然在堂主中不算是最好的,但他的經營頭腦卻算數一數二,這也是我支援他上位的重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