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羊戴青,而岷戴紅,其餘人,以此類推。
伍長奮,站在最前,手中舉著一根竹竿。
什長佔,手裡拿著木板與瓦片站在一旁。
“開始!”
伴隨著縣尉一聲令下,訓練開始。
“邦邦邦.......”
這一刻,什長敲響木板,發出富有節奏的聲響,岷跟隨著眾人一步一步向前。
“邦邦.....邦邦......”什長佔敲擊的節奏發生變化。
與此同時,伍長奮手中的竹竿放低,以黃羊為首,開始疾走(跑)。
伍長奮手中的竹竿左揮,大軍向左疾走,右揮,向右疾走。
“噹噹噹......”
什長佔敲擊瓦片,大軍面向敵人的方向,有序撤退。
片刻後,瓦片與木板同時響起。
大軍將士全部兩腳併攏跪下,兩隻小腿著地,屁股落在後腳跟兒上。
這便是經卒的整個過程。
這個過程極為的枯燥,也極為的累人。
特別是岷,他終究是一個孺子, 若不是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在食補,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對於這樣別開生面的訓練,岷其實也理解這樣做的目的。
這與後世的站佇列,正步走,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支大軍,不是幾個人,而是上千上萬人。
想要讓這樣上萬人,如臂使指。
就必須要有一個等級森嚴,嚴謹完整的組織構架,才能將命令一級級傳達,將這些大軍有效組織起來。
特別是在冷兵器時代。
沒有無線電,沒有電臺,沒有便捷的通訊裝置,光靠令旗與傳令兵,更需要大規模的訓練。
唯有如此,才能做到令行禁止。
而對於一支精銳,令行禁止,便是最低門檻兒的要求。
良好的組織紀律性,正是殺人機器與烏合之眾之間,最大的區別。
雖然有些枯燥,有些累,但岷依舊是在咬牙堅持。
他心裡清楚,當他站在這裡,便是大秦銳士的一員。
敵人,不會因為他是一個孺子,就網開一面。
縣尉看了一眼岷,隨即開口,道:“休整一刻鐘,然後繼續重複上述動作!”
“諾!”
“史子,喝一口!”
黃羊開啟水袋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岷。
從黃羊手中接過水袋,岷灌了一口清水,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彷彿活過來了。
這樣的訓練,才是一個開始。
將水袋還給黃羊,岷苦笑,道:“多謝羊兄了!”
“小事!”
黃羊笑了笑 ,然後朝著岷,道:“史子,還是坐下來休息休息!”
“沒事,我走走!”
岷心裡清楚,大量的訓練下來,高強度的消耗結束,驟然坐下來休息,並非好事。
這個時候,最好還是活動活動。
“史子岷,還能堅持麼?”
令史黃粱走過來,朝著岷詢問,道:“你年紀小,若是堅持不下來,可以.......?”
聞言,岷搖頭,道:“多謝令史!”
“還能堅持!”
聞言,黃梁轉頭與縣尉對視一眼,然後笑著開口,道:“史子,今日只是一個開始!”
“不要傷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