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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聶莊不知道他這一次又當了一回程咬金。

隨後,剛還死撐著在行走的他就在三人的感知下毫無徵兆地倒地。

三人陸續離開。

秋水林一如既往。

 。。。  

第十七章。天網

柳苑北有崇山峻嶺,南朝遠近相呼的低山小丘,左右環山相抱,中心出脈,穴位突起,屈曲流水環抱,靈氣聚盛,是為風水師口中常道的風水寶地。北靠一山,這座山數週圍群山中最高一座,叫杜鵑山,山上綠林繁盛,山頂光禿,樹種千百,而花獨開一種,歷年三五月間,山上總會開滿如火如荼的鮮紅,映得山火紅漫漫一片,欲與柳苑豔頭正盛的花柳爭豔,此花色血紅,花香獨獨只招引杜鵑鳥,故而世人將之取名杜鵑花,而這座山也因此得了杜鵑山一個名字。兩年前,大批工匠上山開山鑿壁,環山腰而造屋建廊簷,奇特宏觀,橫廊條條盤繞峭壁。陡崖淵谷光滑壁面平平,猿猴壁虎攀巖不得,頂部鐵索交錯纏繞,懸吊不下百個鐵籠,似用來囚困罪犯的牢籠,又像困獸之籠。山上有戶人家,門戶大的很,財大氣粗,親友可謂遍佈南青,它有個讓剪徑草寇聞風喪膽的鼎鼎大名,正如山腳下兩尊石獅後那高大的硃紅梁門上所掛金匾刻寫的兩個大字:天網。

光禿山頂有座巍巍的亭樓,名觀天亭,可東望日出一線天際,西眺暈紅日落沉暮,且亭樓之高,可在夜時身處亭樓頂處尤感彷彿手可摘星辰,一語可驚恐天上人。亭樓層層堆書,琳琅滿目,過萬卷,書香古樸。在亭樓隔處是間簡陋的木屋,有人居住,屋前籬笆圍成一塊菜園,內種有蔬菜以及一些藥草,再在木屋後是家畜圈,雞鴨數只。

習習風過的亭樓在破曉雞鳴明亮天際後,又開始忙活了。木屋走出一位灰衣男子,鬢髮微霜,他坐到亭樓底層的桌案上,腰桿挺直,不斷有人陸陸續續從山下上山而來,遞上奏章送到觀天亭,男子則不斷提筆硃批,審閱大小文字,一字不漏,十分細緻用心,看完又一本奏章時時,他突然放下筆,微蹙眉,冥想半晌,在一張紙上提筆筆走游龍,而後將紙捲起,塞入桌案上的一個小孔。每當他需思慮一番的奏章,都會重新取張新紙寫上幾筆,如先前那般反覆,不知疲倦。

男子姓詹,名澤天,字知報,四十出頭,任柳苑天網網欽使。南青規定凡天網直屬官役一概不予以官品,天網職責高低另分層次,其中數網欽使獨當一面,地位僅僅次於天網網主,可謂位高權重。南青每個天網網欽使多以明察秋毫的文人而委任,批審奏章,日理萬機,鮮有外出辦事,故外人一般只知天網有網主,卻不知其中還有不可或缺的網欽使。

不知過了多久,山上而來一位年輕人,他手提飯盒瞧瞧走入觀天亭,輕放在桌上,便靜立一旁,默不作聲。

年輕人叫柳樹槐,字子聰,黃階飛捕,年二十六,狼塞州本地人,十六歲入天網任職,任勞任怨十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為人機智,見機行事,破案數不計其數,功勞之大,依照天網明文規定可晉升地階,其人卻甘願司職黃階飛捕。

辰時,詹澤天總算肯放下手中筆稍作休息,或許因高處不勝寒,一陣晨風拂過而忽感寒意,扯了扯披肩的裘帛,這時方才注意到有人在旁邊,桌上還放了一籠飯盒,無奈笑道:“你們啊,都說過多少次了,不用麻煩你們給我送了,詹某雖老矣,但還沒到不能自食其力的一天,尚可飯也。”

和藹近人是這位格外低調的網欽使在天網上上下下近千餘人心中的印象。

一直在旁靜觀的柳樹槐攤攤手,聳肩道:“沒辦法,不送的話,會被林頭給趕出天網的,我還得養家餬口呢,可萬萬不能丟了飛捕這份美差。”

詹欽使滿臉笑容,手指朝年輕人點了幾下,搖搖頭,似乎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