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也沒得。”
朱沅想了一陣,寫了兩張紙給含素,一張是方子,一張卻是封信:“你讓她照著這方子抓藥。這張信紙放在方子下頭。”
含素依言行事,回來便道:“這龍氏見著這方子,人都僵直了,當時就落了淚,好容易才唬弄過去,立即藉著轉身將下頭這信紙給藏到袖子裡頭了。”
朱沅便吩咐她再去:“我同她在信上約好了的,你若見著她穿身藍色的衣裙,便是願意讓我去贖了。”
龍婆又怎會不願意?
到了第三日,朱沅便特意打扮得十分隆重,稟報了柳氏,只說自己要去曹家。
她是記得自己前世與曹家二姑娘走得近些,後頭這曹家二姑娘比朱沅還先出嫁,遠遠的去了懷寧,是以後頭怨誰薄情也怨不到她頭上。
朱沅此時拿了她做筏,柳氏也沒起疑,只是道:“嚴媽媽卻是隨你妹妹出去了,你身邊沒個老成些的人跟著如何能行?”
朱沅笑道:“不妨事,不如叫白路家的跟著也成。”
白路家的是個潑辣貨,柳氏一想也笑:“有她吃不了虧。”
朱沅便教人抬了轎子,往慈安堂去了。
慈安堂在燕京算不得最好的藥鋪。最好的是許記、寶記、康隆堂這三家,這三家不但藥材品質好,請的坐堂大夫醫術也高。
但燕京人多,慈安堂中人來人往的,也是十分熱鬧。
朱沅以帽兜住頭,在從人的簇擁下步入慈安堂。
廖東家的正頭娘子王氏一見進來的這群人,當中一位年輕姑娘以一件湖色的連帽薄披風罩住,邊緣上繡著寸寬的花邊,瞧著被人簇擁的樣子,就不是平頭百姓。連忙涎著臉迎了上去:“姑娘可是要抓藥?”說著扇了自己一巴掌:“姑娘瞧著就氣色紅潤,那用得著藥?”
這也是睜眼瞎話,朱沅半張臉都沒露出來呢。
王氏卻自得其樂:“可是要選些老參、鹿茸孝敬長輩?不是民婦誇口,咱們這慈安堂的老參、鹿茸最是正宗。再有年輕姑娘們愛的玉骨香肌丸,服了皮白細嫩,撥出來的氣兒都是香的。大熱天就要來了,順道也買一罐秘製清暑茶最應季。”
朱沅側著身子不答話,白路家的早得了朱沅吩咐,此時笑著上前去:“東家娘子,咱們今兒來,不是要買藥。”
王氏沉了臉,又畢竟不敢翻臉:“不買藥來做甚?”
白路家的一挑眉:“是要買了東家娘子去。”
王氏唬了一跳,見白路家的一臉玩笑,於是也陪著臉笑起來:“貴人拿民婦消遣呢。民婦一把年紀,貴人真要買,沒得蝕了本。”
白路家的拿著手帕甩了甩,兩人這一通玩笑,便也好開口了:“老姐姐,可不是消遣。我家姑娘最近想尋個懂些醫藥的僕婦跟在身邊。”
白路家的眼神一瞟,王氏便自以為得了暗示:是了,這姑娘瞧著年紀要出嫁了,只她嫁的怕也不是平頭百姓家。那些大戶人家,陰私的事兒多,想是要找個懂些醫藥的婦人一道陪嫁過去。王氏便瞟了朱沅,輕聲嘀咕:“怎地由著她自己出來張羅,卻不讓家中長輩出面?”
白路家的嘆口氣:“爹不疼嘛……”
後半句沒說,王氏早已腦補出“娘不愛”三字,瞬間神展開了十萬八千里,當下瞭然的點了點頭:“難得貴人看得起,只是咱們這慈安堂夥計、大夫都是男子,那來的僕婦可賣?”
大夫、藥師收徒向來都只收男弟子,要有一個半個女子,也都是家傳的,想要買個懂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