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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那兒,傷心得不能自己,哭得淚人兒一般。王蒿兒可能難得見胤禩發那麼大脾氣功,見我那樣,想來勸又怕胤禩性子上來,左右為難,一路跟著胤禩又一跑回頭張望我。胤禩鐵青著臉吼他一句:“有什麼好看的?!雖是水性揚花,但人家是太子的貴人,怎麼好和咱們混的!”我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這竟是胤禩說的話,一時只覺得寒到心裡去了。

晚上回宿舍我還沒緩過勁來,雁兒問我怎麼了,這一段老莫名其妙玩失蹤,現在又蔫得一塌胡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沒有心思也沒法告訴她這些事,只推說累了,早早地就躺下。可是住“宿舍”啊,連哭的地方都沒有,只得隱著,在被窩裡溼了枕頭,黑暗中隨手從枕蕊中抽出絹子來試淚,竟是胤禩給我那張,那上面有和他衣服一樣的的味兒,想是櫃子裡香餅子燻的,淡淡的卻是那麼的熟悉。可念起他今日的種種,真是氣惱萬分,拉著那絹子就想撕,可怎麼也使不上勁,到底捨不得,心中只借口怕裂絹聲吵著人家又心虛地放回去了,自己都咬著牙罵自己的沒出息。

第二十三章 只願君心似我心

快樂的日子和不快樂的日子都那麼過去了,轉眼已過五月中,皇上南巡要回來了,宮裡面一片忙亂,暢春園那邊更是熱鬧非凡。

皇子們都在暗中較著勁,這時候誰都想在康老兒面前討個好,連太子那樣懶散的人前一段居然也乖乖地呆在家中,用康熙所賜嵌有三層玻璃的小鏡子,裝於自鳴鐘上,用望日千里鏡觀測天文。還送觀測奏報給康熙覽閱,康熙高興得用硃筆批曰:“閱爾所奏,果然如此。”其他皇子更是各顯神通,盡力討好。

自和胤禩鬥氣以來,居然好幾日都沒他半分訊息,我一邊替他辯解,說是事情多,皇上要回來,自然是有許多的準備,另一方面又暗暗恨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對我和太子的誤會就不理我了,這也太小雞肚腸了吧,一個男人家怎麼那麼沒氣量,可是那個時代的男人,太約也沒幾個具備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有來往的氣量吧。

從五月底,宮裡就一直很熱鬧,而我卻是蔫蔫的,雖是給胤禩找了一大堆藉口,但是我心底還是惱得厲害,都想好了再見到他的臺詞,我決不輕易理他。可是他老不來找我,讓我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在人前人後還得裝著什麼也沒發生的正常,實在是難受得緊。

像漁夫和魔鬼的故事一樣,一個五百年又一個五百年等下去我已經不打算原諒他了,只是每天都恨得牙癢癢地想咬人。

這日小靈子跟中的頭獎似的興興頭地跑來,也不似以前還要避人耳目,當著雁兒的面就拉著我走,說是有要緊的事要告訴。我完全摸不著頭腦,迷迷瞪瞪地就給拉走了。

遠遠就看見胤禩立在紫藤架下,我不想理他,只掙著要走,小靈子只死拉著不放。胤禩也跟中彩似的,笑得都壓抑不住,該不是康老兒提前公佈遺囑,把皇位直接傳給胤禩了?歷史改變了?看把他樂得。

胤禩聽到我們這邊的響動,高興地跑過來,仿是忘了他那天都和我說什麼了,還拉著我的手:“如桐,現在可好了!”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恨不能在自己臉上貼上“我在生氣!”幾個大字。他今天好像是思維遲緩,還是笑臉盈盈地復又拉住我:“還在生氣啊,這幾天皇阿瑪回來了,沒法子來瞧你,但我也細細想明白了,不管你和太子有沒有什麼……”這個呆瓜,真想打破他的頭,這時候還提這個,氣得我直嚷嚷:“我和太子有什麼?我和太子有什麼了??”他居然仍好脾氣地笑:“好,好,不說這個了。今兒午宴時,皇阿瑪考試各位孫兒的才華,見我膝下尚無一男半女,責了福晉,說我應為大清朝開枝散葉的,許我納妾,這下就是安郡王在世也救不了她了,等我向額娘討了你來,當是皇阿瑪御賜的婚姻了,誰敢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