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比容瀾更能極快出手的人少得可憐。雲弈可以愛她,但不可以讓自己處於被動的局面,更不能被那人要挾。
“小北在想什麼?”面前那雙略帶憂傷的眸子總是不停地落在他黑瞳,欲語還休,顯然是真正的糾結著。
“想……”喬小北說了一個字,卡住了。
“小北,我是恐龍麼?還是暴君?”雲弈一臉不豫的樣子,有些調侃,有些故作深沉。花費如此多的用心,還不是想讓她親如家人,可她總是和他有著看不見的距離。她總是在逃,若隱若離得讓人心燥而心酸。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會像毛頭小夥似的想知道愛慕之人心裡都在想什麼,但心裡就是覺得越來越想知道她的玲瓏心……
雲弈笑:“要不然,難道小北認為官商勾結不是好事?放心,小北,我身家清白得很,不會有你害怕的東西,可放心與我勾結。”
惹得喬小北忍不住小小地笑了,靈動的眸悄然瞄著他。只是這淡淡的笑瞬間灰飛煙滅,轉而一聲嘆息。
“怎麼了?”這會兒可以確定是有大事。
深呼吸,喬小北緩緩站起:“雲弈,我有件事和你說。”
“什麼?”雲弈溫和地笑,仍拉她坐下,“就這樣說就行。小北要說什麼?”半問半笑間,長臂伸出,似不經意地落在她肩頭,其實看上去半擁著。像一對青春中剛開始步入戀愛的一對兒。
“我的故事,我的曾經。”喬小北心思不在兩人的輕擁,而是過去,而是將來。
雲弈修長的身體有著幾不可察的一緊。只那麼一瞬間,他溫和地笑:“小北,我也有我的故事,我的曾經。但我覺得不重要。小北不說。如何?”
“不,我要說。”喬小北淡淡笑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笑凝著他,“就算朋友,也貴在坦誠,是不是?這樣可以少許多誤會。多幾分真誠。”
凝著她清冷容顏,雲弈向來溫和的臉此時稍嫌嚴肅。伸出手來,握著喬小北,笑笑:“小北,你聽完我的我再聽你的好不好?”
“好。”她基本上不圍拗他的意見。果然乖乖坐著,靜等下文——雲弈要說什麼?
“小北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雲弈輕笑,喬小北一定不會說假話。喬小北對認定為好人一類的人,從來就不說壞話。她予以絕對信任。
“是個值得深交的人。”喬小北淡淡地,“儒雅溫和,卓爾不凡。”
“儒雅溫和,卓爾不凡?”雲弈又笑,這會兒很平靜,臉上有著淡淡的溫熱,黑瞳燦亮。竟然有著陽光燦爛的感覺,讓人想起雲皓天。
“哦?”她心思不在這裡。只想讓雲弈提防容瀾。可惜雲弈更想讓她聽他的故事。平心而論,他的故事肯定比她複雜精彩。她的生活圈子就那麼點兒大,憂傷與奮鬥居多。他先說,她等會再說也行。
淡淡一笑,雲弈幽亮的黑瞳鎖緊喬小北清雅的容顏。面容不變:“儒雅溫和,卓爾不凡?小北真要夸人,我快找不著北了。”
“沒誇,說的是大實話。”喬小北忍不住噗哧一笑。雲弈這麼溫潤的人,找不著北會是什麼模樣。還真——有點期待。
“可是我二十四歲時,被一個女人踹了。”雲弈不無諷刺,唇畔倒是淡淡的笑意。
“啊?”喬小北輕呼,忍不住的輕呼。雲弈這麼好的男人,哪個沒長眼的女人會不要。但他如今說出來,多少有點自揭傷疤。真不好意思,她好象做錯了事。竟勾起雲弈的傷心事。
“那個女人叫我滾遠點。”雲弈輕笑搖頭。
“她有毛病?”喬小北衝口而出。
搖頭,雲弈笑:“沒有。”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喬小北不明白,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
“我與她大學同學。”雲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