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她剛好有事找莫二,上次莫二說北瀾的總公司其實不在這兒,得問問他到底在哪,她想離開北京了。不如真去北瀾總部待下去。
可是這一疊兒真沉。抱著時喬小北幾乎以為蘇復偷懶,把十天半個月的事情全壓在一起,做一次送過去。想到這兒,她皺眉回望,蘇復正雙手環胸,頗為高興地看著她當苦力呢!見喬小北瞄過去,蘇復揚首,高個女人吸著高跟鞋,沒事般地走出去上洗手間了。
其實她苦力當得也不痛苦。喬小北默默想著,自得其樂地抱著出去。
明明看見蘇復開了門,可是她跟著出去時那門又甩了回來。天,喬小北驚呼,雙手抱著厚厚一疊資料,根本來不及想辦法,鼻子被門撞回,疼得她眼冒金星,資料也撞向上腹,整個人就往地上趴去。似乎還聽到蘇復輕笑的聲音。
“莫二。”喬小北發飈了。她從來沒這麼沒形象過,上次在故宮門口還只是被汪苗苗撞倒在地,摔倒就能立馬爬起。可這次不僅倒地,連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整個人狼狽不堪。
“叫莫二做什麼?”旁邊一個聲音涼涼的,似乎倒樂意看到她這落魄的模樣。
聞言,她似呆了。不聲不響地想要爬起來。可這會兒莫二聞聲也跑了過來,趕緊扶起她:“小北你連個路都走不好。萬一這會兒有了容瀾的骨肉,我看我可以被他宰個半死不活了。幸虧他沒有看到。”
“誰說我沒有看到。”冷冷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天!”莫二就一個字,沒了下文。
“放心,不會有什麼骨肉。”喬小北“頂風作案”,替莫二洗刷罪名。聲音沉著,倒像扛上了某人。
“不是來當花瓶,怎麼成了打雜的小妹?”幾天不見,這男人又拽起來了。說花瓶說得理直氣壯,似乎他就樂意她來這兒當花瓶。
喬小北有了當初在悅林酒樓的感覺。
“是啊?”莫二也奇怪了。
“蘇小姐說如果我抱這些給莫二送去,蘇小姐會在東方小姐面前幫我美言幾句。”喬小北一本正經地回答。
莫二翻白眼,連蘇復都不瞅一眼。趕緊哄老闆:“沒事,等東方明雪回來,我跟她好好談談。”
喬小北瞄了眼一旁有點僵硬的蘇復,慢慢地和莫二說:“是啊,我糊塗了,應該請莫二幫我美言。”
莫二咳著了。可是容瀾沒有聲音。怪了?
喬小北疑惑地瞄向那個不速不客。原來他的目光沒有停在她身上,而是蹙眉瞅著蘇復那個冷美人。打量的模樣十分專注。
好一會兒,喬小北收回疑惑的目光。
“莫二,這些應該是蘇小姐的事了吧?”似在問,可是十分威嚴,明明就是命令。這個男人一旦與事業接觸,便就是那個冷麵修羅。
莫二不敢不聽,都不敢瞧那尊神,直接大聲喝斥:“蘇復過來……”
蘇復過來了,模樣有些陰冷,但隱藏得很好。她似乎在輪流瞧著面前的人,可仔細看的話,她有九成時間在盯著容瀾。目光時而寒冷時而莫名地讓人心驚。
現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是喬小北。她一眼也不眨地瞅著蘇復的神情,心細如她,十分細緻地看出蘇複復雜的表情,這會兒蘇復讓人覺得高深莫測。她也看了容瀾,可是容瀾實實在在是一幅沒見過蘇復的神情。
喬小北的眉兒幾乎打成了死結。黑白分明的眸子最後圈巡了下靜默的四周,自然瞅見了容瀾的冷肅,她悄然垂眸,只當不太理這事。
容瀾凝重地瞅了瞅莫二。莫二立即明白了,趕緊吩咐:“蘇小姐,麻煩把資料整理好,請親自送到我那裡。還有,喬小姐是東方小姐的秘書。請蘇小姐尊重東方小姐的權力。”
“是,總經理。”蘇復乖順了,低頭,一張漂亮的臉兒被長髮遮住。